“嗯??”盛垣嗓音拔高。
何言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找阙爷去了!他说……他说要和你谈生意!对对谈生意!”
盛垣冷声:“阙爷要谈生意,怎么不直接找我谈?”
“这不是,他觉得我有家庭地位嘛!”
“那你有吗?”月光下,盛垣眯起了眼睛。
“没有!我斩钉截铁告诉他,我没有任何家庭地位,要谈生意得他亲自拜访你。”何言缩了缩脖子,目露哀求,“主人,把刀放下,饶我一命。”
“哼。”
“主人”二字十分受用,跟个爪子一样在盛垣的心头挠了一把。
盛垣冷哼一声松开了他的后脖颈,捏住他的手一把摁在了床头翻泼的香灰上。
坏了。何言心头一凉。被他发现了。
“何院长不解释一下吗,这香是怎么回事?谈什么生意需要把我先迷晕?”
何言几乎都快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个商界巨鳄。这种拙劣的谎言根本瞒不过智商超群的盛氏总裁。
“你不说,我替你说。是不是去打拳了?”盛垣冷声。
啊对对对!极好的借口!何言脱口而出:“是……”
“距离上次在川海打拳,过去了有一个月了吗?我们定好的规矩,怎么说的?”盛垣沉了嗓音。
何言麻了。
次。忘记了这码事。
行,话都到这里了,只能认,没路走。
何言老老实实垂下脑袋缩成鹌鹑,“我错了。”
“禁赛半年。”盛垣冷哼一声,拍了拍床边,“躺上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一回何言没法嘶哈嘶哈了,他知道,这是盛垣给他验伤来了。他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的打斗。
然后心头又一个咯噔。
他好像……被人捅了一拳。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何言果断奋起反抗,一边假装乖顺的脱下外衣往床上躺,一边趁其不备伸手掐上盛垣劲瘦的腰肢,一个用力揽到了怀里,翻身压了下去,手肘支撑,把他困在了胸膛的方寸之内。
【文末感谢一世安然宝宝的催更符,啊啊啊你的催更符都快把我淹没了……原谅九九这几天生病没时间加更,等我!等我缓过这几天,狠狠加更补偿你们!爱你们?(′???`?)】
你会知道我配得上你
这件事不能和盛垣坦白。从一开始,何言就想好了。
盛垣和他说了关于柳逸明的一切,所有细节都毫无隐瞒,唯独没提那个视频的事情。为什么?
只有一个原因,盛垣自己不想面对这个视频的内容。那里面一定有让他无法启齿的伤痛。
盛垣不提,何言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即将拿到那个视频。
就算拿到了,何言也不准备去看它。
他小心翼翼护着盛垣,费尽心思把盛垣从童年带来的阴影里拉扯出来,并不是为了有朝一日逼着他直面伤痛的。
他珍视盛垣,如同珍视自己的眼睛,珍视自己的心脏。
现在盛垣误会他去打拳了,这样也好。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都省的自己找借口再被拆穿了。
只不过……
事儿可以隐瞒,吃亏,咱是不吃的。
不但不吃,该占的便宜咱还得占。
此时此刻,何言把盛垣圈在自己的双臂之内,鼻尖迫近他的鼻尖,呼吸深沉又急促。
“先别急啊盛董。我自己来。”何言低声。
盛垣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少废话,你明知道我让你脱衣服干什么,别来这一套,我不吃……”
盛垣一句话还没说完,何言已经利索的把自己扒光了顺便把盛垣也扒了个干净。
“吃不吃?想好了再说。”
活爹!
盛垣一抬头就怼上了何言线条明晰的下巴,光滑的肌肤因为赶着早班飞机来看他,胡须都没来得及刮,冒着一点点青色的胡茬。
视线往下,健硕的胸肌饱满,八块腹肌块垒分明,曲线流畅。
大概是脱衣服太急,何言微微喘息,胸膛起伏,有细密的汗水沿着沟壑滑动。
要死。
不吃。是不可能的。
盛垣咽了咽口水,一瞬间瞳孔失焦,人还没动,身体先有了反应。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昏暗的床头灯下,何言小心翼翼。
一边心疼一边庆幸。还好自己有门医术,这种小伤总归能搞定。
处理完一切,何言打电话给酒店餐饮部,要了温软的小米粥和米糕。固定电话刚放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铃声惊动了床上的盛垣,他一个激灵,又被何言伸手压了回去,卷着被角继续昏睡。
何言走到阳台关上门,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