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认关系以後，凌伊便时常在顾程家留宿。

这日，顾程没轻没重地做得太狠，还在凌伊脖子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吻痕。

凌伊没有抱怨，只不过隔天早起时在想着要怎麽遮盖这个痕迹，有些苦恼。

“抱歉……”顾程用拇指轻柔地摸了摸那块吻痕。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我、我愿意的……”

凌伊一点都不在意。既然都遮掩不了了，他乾脆拿纱布盖在上头，假装是受伤的样子。他平日在学校里独来独往，也没什麽人问他脖子怎麽了。倒是他身後有男同学一直盯着他的脖子看。

今天有点热，他流了一些汗，总觉得贴纱布的地方有些痒。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躲到厕所里去更换新的纱布，没注意到隔间里头有人，与班上的男同学撞得正着。凌伊平时就不太会处理这种事，当下有些慌了，急忙把新纱布贴了上去，匆匆忙忙走了。

他今日的课程比较多，会上到傍晚。

一整天的课程总算结束时，他松了一口气，一边想着要去药妆店买点可以遮掩的东西，一边收拾东西。他平时也不赶时间，动作比较慢，教室里很快就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背起自己的包包起身要走，转头就看见那个在厕所撞见的男同学正站在後头看着他。

凌伊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掉了满地。他蹲下身子要捡，那名男同学走了过来，蹲下来按住他的手。

凌伊想抽回手抽不掉，只好抬起头来看他：“你放手……”

那男同学越凑越近，近得凌伊只能不断往後退，跌坐在地上。

男同学随即不客气道：“你是gay吧。”

“关你什麽事。”凌伊没有抬头看他，因为男同学的脸就在他的额头上方，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了几乎让他感到冒犯的程度。

“凌伊，我喜欢你很久了。”

凌伊没想到对方突然会说这样的话，猛然一抬头，就被男同学给强吻了。他呜了一声想要推开对方，男同学的力气却比他大，直接把他摁倒在地上。

傍晚时的阳光不强，夕阳余晖几乎快要落到了地平线下。但桌椅与窗台隔绝了光线的阻隔，使得这一小块地方有一点暗。

糟糕……

凌伊怕黑的症状又出现了，身子在隐隐发抖，然而更令他焦躁的是，他的下身有点反应了。自从被性侵之後，他的身体就开始出现这样的异常，稍微暗一点的地方还是怕的，但伴随而来的却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慾。

顾程在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被弄得怎麽样他都可以不在意。但眼前这个人不是顾程，他不想让他碰。

“不要……”

凌伊怕黑最明显的症状除了发抖以外就是动弹不得，他看似乖乖地躺在地上，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男同学确实是误会了，他看见凌伊有反应了，大手肆意地在他身上抚摸。

当初被强暴的情景好像又要再次重演了。但他们都会说，他一点也不会反抗……不，他不是自愿的……

“不要……求你……”凌伊哭了出来。他当初或许可以不介意，但现在不行了，他有了顾程。他要是又被弄脏了，顾程不要他了怎麽办。

男同学视若无睹，还以为凌伊的反抗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毕竟身体是不会骗人的。他也确认凌伊确实是有反应的。

他伸手去解凌伊上衣的扣子，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出来。但锁骨附近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的。

男同学有些不高兴了：“凌伊，原来你这麽骚，还勾引了别的男人。”

凌伊想摇头却做不到，只能试图解释道：“我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男同学嗤笑一声，隔着裤子去捏他勃起的东西，“那这个又怎麽解释？对着我也有反应，难道你是没男人就睡不着吧？”

“不是……不……”

凌伊的话还没说完，上衣猛然被眼前的人用力一扯，扣子全都弹飞出去，在地上弹跳着。

“不……”

“你在做什麽！”

就在男同学即将发现凌伊的秘密时，顾程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後喝斥一声。他是因为看凌伊早上愁眉苦恼的样子，才突然提前下班来找他的，没想到就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男同学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个陌生男人，还以为是学校的教授，连忙起身，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从凌伊的视线里，只能看得到顾程背光的轮廓，但又是这个男人，带着光出现在他危难的时刻：“顾程……”

“凌伊，你没事吧？”顾程才刚蹲下来要拉他，立刻就察觉到凌伊的状况。

凌伊深怕顾程误会，急急忙忙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对他……”

“我知道。”顾程是个心理医生，怎麽会看不出凌伊在白天与黑暗时的情慾反差。他没有揭破，无非就是想让凌伊继续依赖自己。要说凌伊对他是病态式的爱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