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没听到?”
“听,听到了”,宁澜赶紧点头,抓着任远山胸前的衣襟抬起身子,在男人紧绷的嘴角处落下一枚飞快的吻。
这个动作做完后宁澜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咬住下唇,红着脸小声道,“将军,我们睡觉吧”
即使不看,宁澜也能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么火热,好像自从自己主动回应了那个吻后,任远山周身的气息便是躁动的,焦躁的。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又压下来亲了宁澜一会,便翻过身子,把宁澜箍在怀中,没好气的粗声道,“小骚货,一天不发骚就难受是不是,闭眼,在不睡觉奸了你!”
“哦”,宁澜无辜应声,睡意来临前还在迷迷糊糊的想,任将军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宁澜在这里留了下来,好在军中的日子并不无聊,他每天骑骑马,要不就是去观摩任远山操练士兵,等到闲下来,任远山还会教他如何射箭。
宁澜从小锦衣玉食,身子骨纤细,还从未拿过这么沉的东西,他看见任远山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便觉得不对劲了,但好奇心趋势着他,最后他还是不自量力的上前接过了从任远山手里递过来的弓箭。
没做好准备的结果就是——他被沉重的弓带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周围瞬间传来一阵洪亮的哄笑声。
宁澜站在原地脸都气红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在看不出来任远山是在耍他,那他和傻子还有什么区别?
抬眼望过去,任远山正扬起下巴,抱着胸,嘴角勾着一抹坏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大概他以为像宁澜这种小少爷,受了委屈被人当众嘲笑应该会很快跑走才对。谁知道宁澜竟生生忍住,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硬是把那个很沉的弓捡了起来。任远山看着他脸都憋红了,却还是小步的挪到了自己面前,对着自己小声道,“我不会,你教我”
任远山:“……你确定?你这点力气连弓都拉不开”
说完上下的扫了宁澜一遍,宁澜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顿时上来了,他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研究了一会还真的缓缓拉开了弓,嗖的一箭射了出去。
不出意外,脱靶了。
宁澜肩膀垮了垮,很快又尝试起第二次。
周围的士兵还想要再笑,谁知道笑着笑着一转头,对上了任远山阴恻恻的视线,那神情仿佛在说,“笑个屁,再笑弄死你”
士兵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他眼睁睁看着任远山大步上前扶住宁澜的胳膊,心中偷偷吐槽,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带着大家一起笑的。
不过有了任远山这一举动,周围人顿时没了看好戏的心思,该散的散,该走的走,独留下任远山和宁澜,还对着一个空空如也的靶子射个没完。
到了最后,任远山都有点烦了,宁澜也终于射出了人生第一个八环。
“将军!”,额头满是汗水的少年,眼神骤然明亮,嘴角咧开一个开心的笑,小跑过来抓着任远山的袖子晃了晃,“看到没有,我射中了!”
“嗯”
任远山靠在柱子上,目光不明的看着宁澜的脸。第一次见面,他以为宁澜是个以色侍人的小玩意,咬着唇往宁大人怀里一躲,就叫在场所有男人都赤红了眼,直到两人做了,宁澜在他的心里又变成了一只容易欺负,在床上动不动就脸红,哭哭啼啼个没完的小兔子。
而今天,小兔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骄傲的,聪敏的,会晃着尾巴冲自己讨赏的小狐狸。
任远山不自觉往宁澜头顶看去,幻想着那里要是有两只耳朵,此时肯定是一抖一抖,求着人去揉两把的可爱模样。
就和他曾经猎补过的一只小巧银狐一模一样。
没被自己抓住时龇牙咧嘴的示威,见无处可躲了,便睁着一双泪眼,吧嗒吧嗒的掉泪,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呜呜直叫。
“咳”,回过神来后任远山神色晦暗不明,暗骂了自己一句傻逼,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对上宁澜的视线,挑眉道,“身子好了?”,射箭射了那么久也没见喊声累。
宁澜不笑了,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错觉。
任远山捏了把他的脸,反而笑了一声,低低道,“去帐篷里等我,我晚些时候回去,药膏就不用抹了,嗯?”
宁澜还是头一回知道,做这种事还要提前通知的,男人的语气随意的就像是再说天气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意思很明显:今晚我要干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自己准备好。
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脑门,他浑身发烫,再不敢看对面的人一眼,转身慌慌张张的小跑了回去。
一回到帐篷,宁澜就把自己裹在被窝里,团成一个茧的模样,然后闭上眼睛试图睡觉。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周围越是安静,他就越是没了睡意。
眼前不断浮现任远山盯着自己时的眼神,鼻腔里满满的也都是男人身上的雄性气息,宁澜在天色终于渐渐暗下来时,红着脸咬住唇,慢慢腾腾动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