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转而继续对时凌道:“我刚才和你父亲联络过,他也同意了,让你跟着我做完题再回去。还有什么问题吗?”
短短几句话,竟像是什么都提前考虑好了,让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时凌更吃惊了:“……我、我爸?”
要说时凌这几天最后悔的是什么,莫过于稀里糊涂答应了让谢枫给他补习,还要到了时夏的电话号码。虽然美其名曰怕时凌的父亲不放心,留个手机号好联系,但现在看来,谢枫的目的分明是好和时夏直接告状,更方便拿捏他——
这不,时凌已经开始晕了。
他的大脑里嗡嗡作响,一时间呆站着没有说话,像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徐朝跃也眉头紧锁,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
他稍作退让:“补习也行,凭什么要去你家?”
“上次他也去了,很奇怪吗?”
“上次?那是因为我不在。”徐朝跃道,“知道什么叫公平竞争吗?你这是以权谋私。”
“公平竞争。”谢枫玩味地哂了一下,“谁同意了?至于说以权谋私,那也要有本事才行。至少我是获得了时凌家长许可的。有些人,可能就办不到。”
“你们……”时凌眼见势态不对,声音渐趋微弱。虽说这事是围绕着他展开的没错,但他自己又似乎没什么发言权——这两人倒是唇枪舌剑地斗起了嘴,谁也不让谁。
徐朝跃无赖般地说:“总之,你别想单独带时凌出去。一个小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我也不走了,谢大会长的补习效果究竟如何,我也想要看看。”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枫的声音冷冷的:“时凌,你说呢?”
两人将选择权扔给了时凌。
同时扭头去看,才发现那纤细漂亮的呆兔子不知何时悄悄溜到一边,背靠在走廊墙上,身前用双臂抱着挎包,一脸生无可恋的呆滞模样。
闻言,终于意识到战争告一段落,气冲冲地一甩书包,站直了身体,极娇气,又极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他才叫徐朝跃操了一通,逼是肿的,内裤也湿了,不久前才擦干净的下体早就重新涌出尚残留在穴内的精水与性液,让这娇滴滴的双性人十分的不舒服,这两人却兀自吵得火热,完全不顾他的感受,甚至、甚至还要压着他一起去补习!
……什么人啊!
时凌的嘴一撇:“这么爱说,你们俩吵去吧,谁爱补习谁补习,反正我不干了,我不舒服……我要回家!不想再和你们玩了——”
他说着,脚底抹油,气势汹汹、佯作镇定,头也不回地跑了。
……
月考过后不到两星期,就是每年一次的秋游。
他们学校今年选择的地点是片郊外的山谷,景点项目叫“峡谷穿越”——说白了就是在山间爬来爬去。
这回他们要在外边待上两天一晚,晚上还会留在营地里生活烧烤、搭帐篷过夜。
学生们上午十一点坐车来到郊外,一穿行就是数个小时。木质阶梯飞跃山涧,绕过芦苇丛,顺着岩体蜿蜒起伏。他们学校的人太多,前后整条道路上全是清一色的年轻面庞,在班和班之间互相连接。
不善锻炼的时凌俨然已灵魂出窍,脚步虚浮,整个人从原来水灵灵的花骨朵变成蔫了的小白菜。
四周都是闲谈和低语。
“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半个小时前就说该到露营地了,现在还在栈道上堵着……”
“话说,谢枫是不是一直在往咱们这边瞧?我看他看了这边好几回了。”
“好像还真是。不过他是学生会长,要帮老师照看队伍,也很正常……”
时凌的耳朵极尖,闻言,立刻别扭地别过头去,只是眼角余光仍能瞥见前方那道高挑身影。对方静静地站在栈道最边上,点着附近两三个班的人数,一边沿着穿梭的人群反方向巡逻,眼看着离时凌只有几步之遥——
时凌低下头去,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对方,谢枫脚下忽又一记顿步,原路折返。
“……”这人是故意的吧!
提起来的心又坠回了原地,时凌无聊地从路边扯过一根草叶,缠在自己纤细的手指上绕来绕去。
周五回家过后,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和那两个人讲话了。
一开始是时凌自个儿躲着他们,心中还隐隐生着闷气,远远在走廊上见了便要加快脚步跑开;就连每天放学后的补习也没再去上,一等打铃就背上挎包、溜回家中,生怕被人抓住似的。
时夏见他恢复了早归的习惯,起初还会疑惑地问他怎么了,见小美人一脸苦闷地哀嚎“别问了”,也只得识趣地不再提。
后来,那两个人也像一块儿商量好了一样,没再去找过他。
……渣男。时凌愤愤地拧着手中的草叶,将其扯碎成无数块小小碎片,抛到一旁,将脚下的木梯踩得噔噔乱响,极快地攀上一截上升的梯子。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吃到嘴里就腻了。他怎么说都是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