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欢愉过后,孟枕书睡过一觉,渐渐找回了神志。再一睁眼,身上已经被方知有清理得整洁干净,连里衣都换了一套新的。殿内点了不知什么熏香,闻上去清淡怡人,将他隐隐要涌上来的躁动都压了下去。
孟枕书倍觉神清气爽,连日来被情欲操控、昏昏沉沉的朦胧雾气终于散去,他运转全身法力,发现就连之前因为淫毒而变得滞涩的脉络都通顺了不少,修为甚至更有精进的架势。
“嗯?”方知有替他把脉,声音中也透着淡淡的疑惑。
这淫毒难道真有这么好控制?
孟枕书的身体构造被魔界的诡术大改,变成了如今半男半女的模样,才刚回宗门的时候,更分明接近修为全无。然而他身上的淫毒发作一回、与方知有翻云覆雨过后,整个人的实力便回复了大半……倘若这么推算,孟枕书岂不是再和男人交脔几次,就能恢复到他的全盛状态?
想到这里,方知有的身形微微紧绷,没有将话诉之于口。
思来想去,这内容都不怎么合当下的时宜。孟枕书才和他做过,白皙如玉的脸上仍还透着淡淡的春情。记忆中的师弟面若晓月,那矜冷的颊上总是一片剔透无暇的瓷色,何曾如此嫣如春花?
他胸前的衣裳领口也微微开着,里面饱满圆鼓的、女子似的乳房高耸挺拔,两颗仍在激凸状态的乳粒嫩生生地将素白的里衣布料顶出圆圆的肉豆形状,好不猥淫暧昧。
方知有只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开,想了想才开口道:“这一次的淫毒算是压了下去,只是不知下一次再犯又是什么时候。你回小连峰后如果有感觉不对,记得给我传音。”
孟枕书在方知有的殿内住了太久,以至于宗门上下把各种可能都猜了个遍。第一次淫毒压制下去,他也该公开现身,起码装作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给碧微宗内的其他人看看。
孟枕书的视线也垂落下去,不知道是听出了师兄的画外音还是怎么,禁不住颤了颤眼睫。
方知有继续:“至于你这毒……我已暗中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不能外传,大概还要等师尊出来后,听他老人家怎么说。”
孟枕书也只好道:“劳烦师兄了。”
他又在方知有那里宿了两天,最终还是回到了小连峰。
碧微宗坐落群山之上,横贯前后十数峰,宗门内外弟子多如瀚海。作为其中的一峰之主,孟枕书名声不小,想来投拜他为师的学子极多,他却只收了两个。
“你消失以后,季郸一直在外游历,听说你回来了的消息,数日前据说也已在赶回的路上。至于宿思远……他倒是一直没有走远,两年来一直替你清扫小连峰,还收了几个门徒。”临走前,方知有曾对孟枕书道,“你才来时的状态不怎么好,我想也不方便和他们见面,就下令不准任何人前来探望……”
两人大概颇为心急。
然而当孟枕书回到小连峰时,并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
孟枕书懵然地在峰门前的一颗梨花树下立了片刻,才缓步行入自己往常的寝殿内。方知有说宿思远一直在替他打理小连峰,这么看来,对方倒确实没说错。这里一切如旧,不曾有丝毫改变,殿内不曾落灰,花草也没有荒芜。
孟枕书照旧和从前一样看书,修炼,伺候庭院内的奇花异草,是夜因为精神不济,又早早地睡下。
修行到他这个境界的人已经不像凡人一样需要睡眠,但孟枕书如今身上怀有奇毒,体质又变成了双性之身,难免有所影响。身上又泛起燥热,孟枕书睡前给自己换了一件单薄的衣物,大口饮下放凉了的茶水。
距离上次与师兄做那种事才不过几日,性事中淫靡放浪的场景都还在历历在目,孟枕书本以为自己总算能够清净一段时间,没想到第二次竟是来得这么的快。
……不,或许也不是。中了淫毒之后,他的身子变得无比敏感,有时确实会无故地感到燥热,那些感觉不算特别热切,不出半晌也能被孟枕书强行运功压下,或许这次也是一样。
清亮的液体滚入咽喉,给孟枕书带来了些许的清明。只是他喝得太急,许多茶水顺着美人修长白皙的脖颈尽情滑落,将他胸口那片衣领浇出了大片灰色的湿迹。
孟枕书没有再管,只是将衣领匆匆合拢,随意地侧躺在了榻上。
……师兄先前虽然和他隐晦地提起,如果淫毒二次发作,可以再去找他,但孟枕书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他还记得那次师兄是怎样用胯下的巨物将他填满,并操出一次又一次难以自制的浪叫的。
孟枕书在方知有的身下爽到痉挛,喷过一泡泡动情的淫水,更曾像个不知廉耻的雌兽一样向男人求欢——尽管对方事后也和他说过,他那时被蛊毒中的淫欲掌控,本就容易迷失本性,但孟枕书也知晓师兄一向寡情淡欲,是为自己才破了戒。
每每想到自己当时种种放浪行径,孟枕书的心中便一团乱麻。师兄在他面前没有说些什么,背后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
他定了定神,艰难地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