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和温容一番云雨交合之后,被对方叫着把自己身上稍作一番整理,随即将温容抱进屋内,让着锦衣玉食、比温容自己还更娇贵的当朝太子亲自不甚熟练给他清身。
刘恒先前只见阿容漂亮,未曾多做考虑,这时才方用他那不太会回转的脑袋醒悟过来,这样一个美人,看着不像是秦宽的某位姨娘,也未听过秦丞相有一个天资夺巧的小儿,更不能是下人,思索过后,脑子终于开窍,知道他就是温家的那个温容。
刘恒先前对那个从未见面过的小狐狸精多么埋怨不满,这会儿就有多么高兴,同温容兴高采烈地说了,也只得了对方嗤笑出声的一句——原来你也不是那般的呆!刘恒并不羞恼,直接从腰间卸下来一条贴身佩戴的宫绦,递到对方手上。
那宫绦的最顶端连着并系了一条用流苏垂带下来的金镶玉佩,上边端端正正、良工雕就整片金螭托球的花样,翻过来看,还在背面刻了几行细字。
温容对那上边的内容不甚在意,只看着它们十分珍惜值钱的样子,是好东西,更是刘恒诚心诚意托送给他的,因而从脸上浮起笑来,俨然还只是个童心未泯的小儿,说:“这样珍贵的东西,你也要放在我这儿?皇后娘娘不会追究的么?”
刘恒道:“并不算十分珍贵的,只是由我从小佩戴到大,有了些感情,要论值钱的东西,我殿中还有许多,这又算得了什么?回去再叫伺候我的宫人重拿两条就是,阿容要是喜欢,就好好收着,我……”
他还没说完,忽听院内传来一阵细碎轻巧的脚步声。温容知道是秦宽专门指定伺候他的婢女来了,当下推了推刘恒:“你起开——”
婢女显然已看到院中那窄榻上的一片狼藉,因而只在门外站候,由着温容发声差遣。她非常机敏警巧,又早得了秦宽的指令,一等秦宽从府外回来,便迅速将自己的所见所知告知二少爷,果不其然,见秦宽面上些微色变,径自朝温容那偏院去了。
两边的门并没被关上,秦宽看见温容半靠在床榻之间,太子刘恒坐在榻边,不知正俯身跟对方说些什么,玉面似的脸上尽是快乐,英眉斜挑,乌发浓密,看着浑然一个快乐的少年郎,于秦宽进门前尚还在和温容低声诉说:
“宫内御花园里有一处好大的桂花树林,棵棵都生长了十数年,上边的桂花枝盛开起来如同黄金座冠,宫中的宫人专门挑了梯子,到树上去采摘新鲜的花瓣,做各种花糕、茶水吃,远比丞相府中的还要漂亮好些……”
及至秦宽在他身后咳嗽几声,刘恒这才停下,也并不气恼。秦宽和刘恒不是一路人物,平日里也顾及对方身份,更多的是尊敬讨好,因而面上不露声色,先和对方行了礼,这才告知温容,说温廷先前就派人传来口信,要过来接他回府,此刻估计正在来的路上,顶多再有一刻的功夫就要到了。
温容心中觉得奇怪,隐约觉得有事发生,问过秦宽,对方却也毫不知情——于是不再多问,叫人来给自己更衣装扮,没过多久,果然听得温府的马车来了,就在丞相府门口停着,也没有进来拜会的意思。
温小少爷只来得及和秦二少道别,将踏出丞相府门前,仍见秦宽面色不太对劲,似乎有话想说,不由稍微奇怪:“怎么了?”
对方叫他这么一问,反而收敛了心思,叫温容快些回府,好好听他大哥的话。温容从没听过自己任何一个狐朋狗友对他要求要听温廷话的,因而当下觉得惊奇又好笑,止不住上下打量秦宽,若有所思起来,忽听温廷在远处叫他的名字。
温容回过头去,见温廷已经渐有些不耐烦了,从马车后探开垂绒红帘的一角,露出他那张温润凝和、临风玉树的脸来,对他用眼神催促,显然也在思量温容正和秦宽说些什么。温容只好握起一边的拳头,冲秦宽比划了两下,道:“你不说,那我走啦?我真的走啦!”
说罢,冲对方一笑,见对方真的再没别的打算,当即也不自寻烦恼,立刻转过身去,几步快速跑上马车。温容才踩上车前的踏板,便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伸探出来,将小巧美人的两只手臂牢牢抓扶,听车内那人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道:“当心些。”
温容嘻嘻地笑,顺着温廷的双手钻进马车之内,在其中坐好之后,又从内里掀开小小的一口窗帘,冲秦宽招手挥别——
马车随后缓缓顺着大街向东行驶,消失在了秦宽的视线所及之处。
温容随着温廷回到家府,一路上十分小心翼翼,在温廷面前比平时更为乖顺服帖,以为温廷又要宣布什么大事,然而在府中又待了两三天,也没听得任何异样消息,反而更为疑惑不解,围着温廷不停地转,抱着对方的手臂,嗲兮兮地不停撒娇,冲温廷证明自己其实乖巧极了,只是贪玩、好玩,叫他千万别因前两天的事情生气:他才这般年纪,多玩一会儿,有什么不对?
温廷如何不吃他这一套,虽然知晓温容就是那般古灵精怪、爱耍些小聪明,却也仍然来者不拒,连着两天晚上任由温容讨好,跑去书房陪他——
那小小美人身上只着了一层薄薄的亵衣,外边披着一件兔毛小裘,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