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在俞景的宿舍里藏着,一直等到外边听着没什么人声了才出来。
他的衣服完整,除了上边一堆乱糟糟的褶皱、显得些许凌乱邋遢之外,倒很干净,全靠他先前十分乖顺,自己就脱了衣物乖乖等着被干,只是下身要难清理一些, 俞景一把东西拔出来,那些精水的混合物就争先恐后地朝外涌出,淋得季听的下身湿润脏乱得一塌糊涂。
俞景在旁边看着他,用纸巾给季听简单擦干净肉穴外边的淫水精液,这才让他走了。季听直到离开前都没有回答俞景说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他就是这样的,不明白的事,就绝不追问——却问了对方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他问的时候讪讪的,俞景只和他说快了,季听想起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只好讷讷地和他道别。
从三楼走到一楼很快,季听出学生宿舍大门的时候原本只看着地面走神,一抬头,居然遇见了俞天。季听迟钝地意识到这位校长是来找他的儿子的,一时间觉得尴尬。他身为学校里的老师,又不能直接无视对方,于是只能打招呼:“校长……晚上好。”
他这时发丝有些凌乱,一张脸上布满情潮涌动后留下的浅淡红晕,自己却没察觉,再加上男人早已知晓他的淫荡本性,倒不难猜出他究竟做了什么。
俞天并不点破,只是笑着看季听,问他:“季听老师怎么来学生宿舍?”
季听慢吞吞的:“我……来看一位生病的同学。”
话才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直接去看,眼见俞天抬起头,朝他身后的建筑楼层上望,好像看见什么人似的,半晌后回过脸来,淡淡笑道:“挺巧的,我也是来接俞景的。”
季听心中觉得不好,不知道这个“也”是什么意思,无话可说,本想就这样离开,不料俞天好像知道他的想法,突地邀请他周末的时候去他的家里坐一坐,顺便给俞景补个习。
“俞景啊,那个小子,其实你和他关系不错,是不是?”俞天说,“从我和他妈离婚开始,就处处跟我犟,原本成绩还不错,就为了靠这出气,课都不去上,长到多少岁都是小孩子。你说是不是幼稚?等你来了,也劝劝他。”
季听有些惴惴,总觉得俞天语气奇怪,好像什么都很明白,脑袋里还没想清楚,口中便已含混地答应,俞天见他同意,约定了时间,这才满意地上了楼。
等他一走,季听就立刻抬头、转身,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俞景正站在自己宿舍房间的窗前,也朝下看。季听和他离得那么远,只觉俞景这时并不高兴。
两人对视了几秒,俞景居然率先扭头走掉了。
季听不免疑惑地想:这是在生我的气了?转念又下决心,去他家时跟他再好好说说——这么小就天天不高兴,长大了又该怎么办呢?
季听一路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间,这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洗完澡后也没觉得肚子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在班级群里给学生和家长发通知,到了八点多,隐隐听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
那声音持续了十来分钟,有时偶尔会停下来,好像一个人正站在门外屏息倾听,每当季听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便又要声明似的重新冒出来,似乎十分犹豫踟躇。
季听觉得奇怪,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忘了带钥匙,但又觉得不像,教师宿舍一楼就有掌管全部房间备用钥匙的员工,只要出示身份,就能让对方帮他开门,怎么会徘徊这么久?
季听没想太多,到门口开门查看,那门发出轻微的嘎吱一响,吓得门外的身影倏地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季听。季听也吓了一跳,看了对方好一会儿,诧异道:“是你啊,怎么不回家,还在这里……”
那是个二班的学生。
季听教课,分教二四六班,他们学校排列学生按成绩,从高到低,一班到六班,这个男生算成绩很好的。二班的学生整体都很乖巧听话,季听教起来最省事。
季听喜欢好学生,这个大个子似乎是个书呆子,近日来见到他就脸红,说话时也很少好意思看他。季听虽然偶有察觉,但最近周围的人对他都是这个反应,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好学生低头看了一会儿地,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王老师叫我过来找他看题,但是我来了之后发现他不在房间里……”
季听对他没什么防备:“哦……我记得王老师是有事出去了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要是急,我帮你给他发个消息吧。”
对方急忙摆手:“我、我就在这里等!”
季听看他,觉得楼道里连个椅子都没有,还蛮可怜的:“那你进来坐一会儿吧?等王老师来了再去找他。”
他本来只是随口邀请,这个学生却好像很高兴,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坐在沙发的一角,十分拘谨地捧着季听给他用一次性水杯接的水,两人稍微聊了几句,渐渐放松了,季听得知他家在外地,周末也只住在学校,所以经常也会来找周末不回家的老师帮他讲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