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臻早早地下楼，果然看见章楷站在自家楼下，身边停着他那辆自行车。任臻脚步轻快地一路从台阶上跑下来，脸蛋红红地坐上章楷的后座，两人一起到达了学校。

任臻开心不过一个上午，第一节课下课时，他就听见外面的走廊上闹哄哄的，却不怎么在意，等到第二节课的大课间，章楷、连着好些他根本没听过的人一起被校长点名批评了，说是聚众打架，任臻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章楷找了校队里几个自己关系好的朋友，在跟任臻说自己有私事的那个放学后的傍晚，直接在羽毛球社的那群体育生训练完之后堵住了他们，揍了一顿，下手不轻。

章楷晚上走读回家，老师拿他没办法，只能第二天再清算，章楷自认主要的发起人，被请了家长来学校谈话，后果最严重，要留校观察四天。

任臻被吓了一跳。正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心中更加过意不去，平时上课见不到章楷也就算了，课下居然也没再多往来，对方也没再主动和他发展些什么。时间久了，任臻甚至都有些怀疑章楷当天说的那些话都是搪塞自己玩的，心中又惴惴不安起来。

这学期开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终于到来了，一共考四天，章楷他们班上有一个自己内部举行的小型聚会，专门订好了考完最后一门试的当天去KTV玩儿。

任臻直觉得不太对，但章楷只是跟他随口一提就略过，他也不好意思追问对方，反而找了个章楷他们班和自己比较熟悉的同学问清楚了时间、地点，打定了主意 ，傍晚放学后回家拿了东西，就立刻打车去了他们聚会的地点。

他在KTV的卫生间里换好了准备的衣服。

他身上穿得少，里面总共就一件薄薄的白色蕾丝裙，里面什么都没有，内衣、或者是内裤，那裙子更像是装饰，只稍微把那肉体的淫艳模糊了点儿，却分毫毕现，下摆刚刚遮住垂下来的龟头最下端，乳尖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

尽管穿上去总觉得很羞耻，但是……任臻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咬了咬下唇：章楷应该会喜欢吧。

任臻脚上踩着一双中跟的红鞋，更衬得腿长得不像话。如果单单这么看，这行头确实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婊子。

于是他又在最外面套上一件深色的连帽运动外套，拉链一路封到乳头上方一些的位置，露出白生生的乳肉来，背包随手扔到厕所的杂物间里，这才光着两条腿走了出去，凭着记忆找到了章楷他们班定的包厢。

旁边包厢的门旁有几个男人站着，任臻本想绕过去，不料却被拦了下来，几道目光在他光滑的大腿上游离半晌，道：“美人儿，请你喝点酒？”

任臻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好啊。”

那几个男人便笑嘻嘻地轮流给他各倒了一杯酒，总共灌了小半瓶，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完了，最后蹙着眉头，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

“走吧。”有人这么说，他便继续往前走，忽然又被人拦腰从背后抱了回去，两三只手摸上他的屁股，任臻一阵反胃，酒精有点上头，轻飘飘推拒了一下，使不上力，眼见胸前的衣服都要被扒开，旁边的包厢门忽然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走出门来，随意地四处看看，似乎只想喘口气，看到任臻这个方向时顿了顿，有些犹疑。

任臻见章楷居然出来了，当下把头低下去些许，生怕这时被认出来，嘴上叫道：“先生、先生帮帮我，他们不让我走……”

章楷不疑有他，只好稍微出手，将这个穿着些许暴露、又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人一路带着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这人一直低着头，身上酒味儿还大，估计是不舒服了。

还差十来米就能走到的时候，怀里的人却忽然使了劲，好像倏地从酒劲中清醒了过来似的，转身栽进章楷的胸膛里，两手立刻拉开身前的外套，软香的身体贴着他，像蛇一样的扭，口中喃喃道：“先生，你玩不玩那个？一晚三千，对你免费，我下面痒死了……”

章楷险些被他撩出了感觉，赶紧扯着任臻往外拉了些，“你干什么？你……”

声音又在看清任臻的脸时倏然停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任臻带着点狡黠地笑道：“当然是站街、卖身，而且只卖给你。这位先生，我就喜欢你这个款的，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还在上高中啊？有没有操过别人的逼？想不想现在就操我？”

章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任臻已经重新伸出双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小脸一仰，就要冲着章楷的嘴唇贴上去，又被对方一下捉住了下巴，阻止了他前进的动作。

“章楷……”任臻只好叫他的名字，微微张开嘴，又是埋怨、又是撒娇般地道，“……老公，我想和你亲亲，老公，给我……”

他一条腿探进章楷的双腿之间，曲起腿来，用大腿的上侧蹭着章楷裆下蠢蠢欲动的滚烫肉棒，直把那阳根戳弄得更加胀硬，仿佛随时都要从裤子内跳出来一般。

他和章楷真的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

任臻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