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在教堂外的草地上试奏婚乐。那声音很轻,大概离得不近,几样乐器悠扬昂长的音声混合在一起,慢吞吞地通过教堂紧闭的大门,一路传到Alvah的耳中。
他站在原地倾听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正上方的耶稣与十字架雕像,听到了教堂大门被打开、又轻轻合上的声音,也仍然没有回头。
雕像是洁白的,和整个教堂内的布置十分搭衬:白漆白墙,白色的玫瑰,翠绿的枝叶,低矮的台前、座下每一排的长椅旁都用花朵点缀,圣父的身后是六面窄长的玫瑰花窗,上边色彩丰富而鲜艳,在铺满了柔软地毯的台上打下斑斓的投影。
这是王都里最大、又最负有盛名的教堂,原本也只对王族尽情开放,提前一个星期清了场,稍加修整,开始由细心的侍女、大臣还有众多卫士慢慢布置,鲜花也都是这天早上从皇宫后花园里采运来的最新鲜馥郁的花型,连着几簇摆放在一起,看着像朵朵洁白的云团。
Alvah任由侍女帮他穿衣打扮,提前跑过来熟悉场地,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隐秘喜悦与幸福当中。
因此当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也只是站立着不动,直到Clear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肢,两只手轻轻在准妻子的小腹前交拢,抚摸着他精致复杂的裙下、已然十分圆鼓的肚中那正在恬然熟睡的婴儿。
Alvah怀孕有六个月了,几个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筹备婚礼,交给得力的手下去定好地点和方案,提前做好称身的婚服——
他处在孕期的腹部随着时间的增长愈发鼓胀,两个月前让裁缝来量取尺寸的时候,肚子也还全然没这么丰润。考虑到腹中的宝宝,裁缝在裁剪和制作上下了些功夫,婚裙的上身收紧得婀娜娉婷,到了肋骨的位置倏地松散开来,用许多蓬松飘逸的褶皱来扩大裙下的空间。
这件裙子本就做成下摆膨大的款式,有点复古的克里诺林宫廷风格,这时穿在Alvah的身上,倒也不显得肚子的形状明显。
“嘘,”Alvah冲身后的男人悄悄地回眸微笑,打趣似的和他说话,“你别吵啦,每次你一看他,他就醒了。”
Clear比Alvah高上太多,闻言模糊地嘟囔几声,跟着对方的视线去看周围的摆设,随意一低头,便能嗅到妻子发间淡淡的香气,金发上的头纱层叠而长,一直垂到和裙摆重合在一块儿。
而Alvah这身婚纱裙的裙摆甚至更长一些,在身后延长了两米有余,以至于Clear和King一起从他们共同的妻子背后走过去时,要先弯腰将花毯上缀着的裙片拿到手里,一步一步地走近,把柔软的面料一点点往里收,像抓住一只鸟儿的尾尖一样,慢慢摸索到他的羽翼、肩膀,最后再把他攥在怀里。
“喜欢吗?”Clear把嘴唇覆在妻子的耳边,这样轻声问他。
男人口中的热气让Alvah那片薄嫩的皮肤都染上了粉色:“喜欢……”
他的声音也小小的,才说出口,就被走到自己身前的King俯下身来,捉住他两片薄薄的、红润的嘴唇来回碾弄。
Alvah情不自禁地张开嘴,让King湿热的舌头探进他柔嫩的口腔,勾着他有些颤抖的软舌轻轻嘬咬。
清秀漂亮的男人口中呜呜低叫,感受到一只手掌在身后隔着婚纱将他的双腿分开,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并在一起,把他两腿之间鼓鼓软软的女穴全满地盖住,来回在那淫肉上摩挲挤按。
“在这里做一次……怎么样?”Clear说着,一边很有些爱怜地用食指刮擦过Alvah的肚子。
始作俑者低下了面颊,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撩开Alvah颈间披散着的、经过精心打理的浅金发梢,露出他亮白柔嫩的脖颈,慢慢啜舔上去,一路吻到他的耳背,将这片敏感的区域吻得同样发出淡淡的艳红色泽,才又补充:“宾客都还没来。”
Alvah被他说得有些心动。
这个由几个男人共同滋养、用精水浇灌过的妻子早被接连不断的性爱调教得软烂熟透,稍被挑逗一番就会动情,身下的女穴又畸形又美,从蜜口里慢慢吐出源源的骚水淫汁——
更不用说他到了孕期,对情欲更加没什么抵抗力,身心都愈发需要男人的关爱与沐霖,最初几个月被医生叮嘱着不能交合,抑制得过了头,身体常常觉得空虚难捱,要好多好多富余的疼爱才能勉强达到知足的平衡点。
Alvah当下还被King亲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从亲吻的间隙中发出细小的呻吟,又断断续续地回答男人的话:“不要了、唔……这里是教堂……”
这是多么神圣的地方,他又怎么可以在圣父的雕像前和丈夫们如此放肆地行淫?
Alvah觉得羞耻极了,眼尾余光中还能看到洁白雕像的一角,好像耶稣正缓缓低垂下双眼,庄严肃穆、带着谴责地凝视着他这时欲罢不能的情态。
Alvah轻轻推了推King的胸膛,想让他也发表看法。
难道他也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