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说,吃完后便放下筷子,离开办公室上班去了。
三个望夫石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几分钟,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医生,起码见到他人,都能让他们觉得心里愉悦。
——
唐棠出了办公室,脚步越走越急,最后疾步走到饮水机面前,拿着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又重复接水,咕咚咕咚的喝干净,才觉得自己的味蕾在反复自杀边缘被抢救回来了。
呼……真可怕
他松了口气,心道可算知道庾子煦为什么订外卖说是自己做的,黑道文里几个男人的厨艺,简直非常匹配他们的身份,他们还是杀人吧,别杀鸡了。
他还没吐槽完,就见几个病人家属在护士站门口破口大骂,钟苒苒都要被气哭了,几个小护士也急得直冒汗,不停的解释着什么,几个本来就不舒服的病人听她们大声嚷嚷,表情难看的不行。
唐棠皱着眉,他走过去,冷声道:“午休时间都围着做什么?医院禁止喧哗,你们已经打扰到别的病人,再闹下去就叫保安了。”
钟苒苒听到声音后眼前一亮:“唐医生。”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赶紧给唐棠使眼色。
唐棠并没看明白护士的意思,但这句“唐医生”就让几个病人家属知道了唐棠的身份,顿时阴阳怪气起来。
“呦,好好的小伙子怎么是同性恋啊,你爸妈晓不晓得啊?”
“长得还挺俊,怎么像个女娃娃一样喜欢男人呢。”
“你就是唐医生对吧,你身为医护人员,这么滥交不怕得病吗?万一传染我们怎么办,实在太过分了。”
“对啊对啊。”
唐棠冷了脸,倾刻间便猜到是安嘉锦又在使坏了,他冷笑一声,心说,真是不死心呢。
“首先,我们医护人员会定期体检。再者,”唐棠推了下眼镜框,冷清的声音没什么波澜。
“我是一名医生,只管治病救人,至于是否是同性恋,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你们无权过问,也没有这个权利替我父母来教育我,医院禁止喧哗,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建议去院长办公室投诉。”
医生没眉眼冷淡,伸出手对她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个欺软怕硬的大妈没了音,又过了几秒,才不满意的嘟囔。
“谁……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哎呦,这让我们怎么在医院待着放心。”
“可不是,还白衣天使嘞,就这么糊弄老百姓的吗?”
“简直带坏小孩,不知羞耻。”
人群叽叽喳喳的越挤越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自觉活在大清朝,喜欢抬杠的的人向着几个大妈说话,但大多数患者和家属都很明理,替医生怒斥她们狗耗子多管闲事儿。
谁啊你?家住太平洋啊,管得这么宽,人家医生喜不喜欢男的用你们管啊,还真是不要脸了。
有一个大妈不甘心,死鸭子嘴犟的梗着脖子:“呸呸呸,你们懂什么,”她嫌弃的一撇嘴:“我瞅你年纪轻轻的,也不像有多大本事的样儿,要不你干脆辞职算了。”
这边,王大妈拎着水壶从楼下上来,就听到这么一番话,她顿时“砰”地把水壶一撂,撸胳膊挽袖的就冲过去,掐着腰吵了起来。
“你放屁!我家老王的手术就是唐医生做的,你别在哪以为谁都是你家那个吃喝嫖赌,扶不上墙的烂泥,人家唐医生厉害着呢,再瞎咧咧,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那个尖酸刻薄的大妈背着嘹亮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回头就跟她吵了起来。
但王大妈以一敌五,强壮的身板儿往那一站!掐着腰就是一顿痛骂,几个认识的大妈从激情对骂,再到气的涨红了脸,最后实在骂不过,都渐渐不敢吱声了。
尖酸刻薄的大妈气的喘不上来气,她明显也认识王大妈,知道自己骂不过,便欺软怕硬,灰溜溜的挤出人群。
躲在后面的安嘉锦抿了抿唇,心里暗骂她们是废物。正好这时候,人群边缘突然钻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安嘉锦不经意看到后便眼睛一亮。
——
李勇军是之前七床李大爷的儿子,当初唐棠替李大爷交治病费,只交了一半儿便不再交了以后,他们一家都恨上了唐医生,觉得这个医生特别虚伪,既然都交了钱,为什么不帮他们把钱交完,送佛送到西?
后来,安嘉锦擅自更改医嘱上的药物剂量,导致李大爷最后瘫痪在床,他们家气的不行,还准备找记者曝光安嘉锦,狠狠讹上一笔钱。但谁想到安嘉锦家竟然是混黑道的,李家人被安父派人收拾了一顿,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就不敢在找安嘉锦麻烦。
李父瘫痪后家里花钱如流水,李勇军连喝酒的钱都没有,心痒痒的跑去赌博,又欠了一大笔债。后来是债主派人上门剁他手的时候,安嘉锦找上了他,天无绝人之路的给了他一次丰厚的报酬,让他装作医闹,杀了唐医生。
安嘉锦说,会让人趁混乱将他带走,李勇军捧着一大箱钞票,想起安嘉锦家的黑道势力,咬了咬牙,决定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