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报告。”
江刑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才想起来这是谁家的:“说。”
柯嘉言穿着廉价粗糙的迷彩服,白皙的脸被太阳晒得泛红,唇色白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江刑,苦恼的说:“报告教官,我……我好像要中暑了。”
泥潭里,唐棠看到柯嘉言的眼神,逐渐拧着眉看向了江刑,冷冷的哼笑一声,咬着牙心想。
行啊,都敢当他的面勾勾搭搭,晚上就剪了丫儿作案工具!他磨着牙,心想。
江刑莫名觉得自己胯下一凉,他可冤枉死了,江教官开窍前开窍后都只喜欢唐棠一个人,直男思维加上粗神经,都能在上完床当着小狮子的面儿吃辣锅。哪里能知道自己被小狮子扣上了一顶勾勾搭搭的帽子?就更不用提发现柯嘉言看自己的眼神,和语气不对劲儿了。
听到柯嘉言好不为难的话,也悠闲地倚着座椅,笑着说:“中暑了啊?行。”他偏过头看向陈良:“陈良,去给柯家的大少爷解解暑。”
“得咧!”
陈良笑着过去。
柯嘉言心里一喜,以为是自己终于引起江刑的注意了,可没想到下一秒,站不稳的自己就被高压水枪给直接推到了泥潭,“啪”地一声溅起污水,还很不不幸的呛进嘴里一大口。
等他挣扎着咳嗽,从泥潭里站起来的时候都每个人样儿了,脸和头发都是肮脏的淤泥。
“噗……”
王鸣没忍住笑了一下,怕被发现,忙用手捂着嘴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一看就是在偷笑。
柯嘉言被腥臭腥臭包裹,难受的干呕了几声,他抹了把眼睛,泪眼汪汪的望向勾着唇坐在椅子上的江刑,满满的不可置信。
江刑心里的偏爱都给了小狮子,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他坐在遮阳伞下,桌子上还有果汁和西瓜,他高大英挺,军绿背心下的肌肉起伏的线条惹人眼光,无疑是成熟男性无时无刻不再散发荷尔蒙的性感,现在勾着唇笑,还带着一点儿痞:“凉快了没?”
老岩乐的不行:“现在下午,最热的时候可早就过去了,都省省力气吧,别玩儿心眼儿,就你们这些招数啊都是哥哥们用烂了的。”
江刑没否认老岩的话,他当这么多年教官,见得花招儿多了,一个个的,就是欠收拾。又看向洪深那一伙在岸上的:“怎么着啊,是你们自己跳,还是老子送你们下去。”
洪深忍不了了,他家本来和江家不对付,谁知道这江老二会不会故意给他难看,二话不说就要往回走,被陈良一把拉住。
“哎,去哪儿啊。”
洪深在大院儿一向是作威作福的,仗着自己的好家世,勤务兵和军官都不敢惹他,现在被一个不知道军衔的小小教官拦下了,当即脸色就阴沉下来,用力推搡着陈良,特看不起人的语气骂他:
“艹他妈还敢拦我?你丫儿的不过一个臭当兵的,知道老子是谁吗?啊!”
陈良可不管他是谁家的少爷,培养一个特种部队的人才不容易,再说了,他们队长可是江刑,管他爹是谁都不可能插队里的事儿。
听到江刑让他不用留手,他也就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侧踢一脚将洪深踹到泥潭里面溅起一片污水,幸好唐棠眼疾脚几个箭步快躲到了一边,要不然就得像王鸣他们一样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叮——“天上掉下来个林……洪妹妹!”(已使用)】
他躲避的时候,听见系统的播报,结果抬头往那边一看,哦豁……柯嘉言差点儿没被从天而降的洪妹妹给压死,俩人在泥潭里扑棱个不停,周围被淋了一头泥汤子的二代们抹了把脸,气的骂骂咧咧。
那面儿吵的厉害,还有气不过的,趁洪深看不见上去偷偷踹他,唐棠脸上干干净净,站在战火波及不到的地方,双臂抱怀的看好戏。
嗯,他瞬间就爽了。
洪深身上好踹了好几黑脚,疼的直说一些污言秽语,挣扎着想往上爬,就又被陈良一脚踹了下去,见洪深都没讨到好处,跟他一伙的那帮也不敢在挑衅江刑的威严,憋着火和委屈跳下泥潭。
老岩这帮正式特种兵轻轻松松抱着几个沉重的木头,一个队一个队分给他们,笑眯眯的站起来。
江刑也从大太阳伞下走出来,军靴踏过沙石地,声音让没怎么吃过苦的军二代们跟着一颤一颤,心里委屈兮兮的诅咒活阎王这辈子找不到对象!
男人停下脚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残阳的光晕笼罩着他,高大英挺的男人背对着暖色的光,居高临下俯视泥潭里穿着迷彩服的众人。
几秒后,他蹲在泥潭边缘的位置,看着下面被黑色泥汤包裹住小腿的兔崽子们,咧嘴一笑:“你们的地狱训练,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