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影卫拿着一瓶止血散,见君离走过来,对他行了行礼。
君离站在唐棠面前,垂下眸,打量着演的不亦乐乎的魔教教主,沉默良久伸出手:“我来。”
黑衣影卫微楞,新奇的想阁主这还是头次管闲事,他将止血药递给阁主,低了低头才退下去。
几个影卫离得很远,如今这块大石头周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唐棠坐在大石头上,一身白衣溅着星点血迹,袖子短了一截,白皙的手臂看似无害,伤口往外留着血,落在下面绿色的草叶上。
昳丽浓艳的脸发白,一双凤眸流露痛楚,可怜又弱小的看着他,就差扑进怀里嘤嘤嘤了。
君离:“……”方才不还徒手挖心呢?
他嘴角轻扯了扯,一声哨响叫来吃草的绝影马,摘下马鞍侧面挂着的水壶,在从怀里掏出手帕浇水洇湿,君离瞥过乖乖坐着的大魔头。
走过去,单膝跪在唐棠面前,拉过他受伤的胳膊,掌心下肌肤微凉如玉,又不失柔软和弹性,淡淡扫过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口,拿起沾水的锦帕擦拭周围,淡声问:“怎么弄得。”
魔头浑然不觉,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带着几分委屈地说:“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好疼……”
“……”君离的手抖了一下,他低垂着眉眼,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
“……嗤”
大魔头的委屈僵在脸上,什么意思??本教主受伤他竟然笑了?这事……很好笑么?
呵,好,好……
唐棠咬着牙,在心里把君离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一万遍,没等把表情变回来,便见君离拔开止血散,仔细地给他伤口上着药。
这人生的好看极了,虽然冷冰冰的,眉眼也藏着锐利之色,但此时半跪在他旁边,有些粗糙的手拉着他给他的伤口上药,竟有一种冰坨融化的趋势,整个人柔软的……稀里糊涂还没欣赏完。
君离忽然问他:“伤了你的树枝在哪?我去给你报仇。”
“……”
也不用……如此客气。
唐棠表情更加僵硬,笑了一声缓解尴尬:“您在开玩笑吗?”
止血散上完了,君离起身洗干净手帕,给他的胳膊包扎好,闻言抬眸看他一眼,唇侧仿佛带着点笑,仔细看看又好像没有。
“嗯。”
唐棠骤然松了口气,也不敢在浪,一直回到无妄阁都很安静。
……
夜色当空,玄月如钩。
一道绯色身影在夜色中掠过,快的仿佛眼花了似的。
无妄阁陷入安静的沉睡,后院的一间卧房内,君离身穿白色寝衣,闭着眼平躺在床上。
不多时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打开,进来的人没发出声音,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悠闲地走到床前,拿出小瓶子放到君离鼻下。
君离早在这人进来时便察觉,他安静的屏气,想要看看魔教教主,此行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闭着眼睛,其他感官便尤其明显,感觉到这人低下头,淡淡的呼吸拂过他的脸,慵懒的嗓音叫他:“君离……君阁主……”
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两声,可能是见他没醒,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恶劣的低笑:“大冰块。”
君离:“……”
唐棠直起身,垂眸注视仿佛中了药的男人,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脱掉自己的鞋爬上床,坐在君离的胯间,解开他寝衣的带子。
白色寝衣骤然滑落,蜜色健壮的上半身,顷刻间暴露在空气中,君离身体下意识僵硬,他直挺挺躺在床上,所有猜测轰然炸成乱麻。
月光幽幽地透进来,照射在大床上,唐棠毫不见外地穿着君离让人送过来的新衣服,坐在他的胯部,垂着眼打量身下的人。
君离衣衫敞开,饱满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腹肌也是结实性感的模样。
雄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
新男宠的姿色教主很满意,验完货,便开始对着他裤子使劲,君离额角青筋直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要将身上的人掀下床,教主不经意瞧见他突然睁开眼睛,下意识抬手封了他周身大穴。
君离一下泄力软在床上。
君离:“……”
唐棠:“……”
说实话,场面有点尴尬。
君离被他扒的差不多了,软在床上,唐棠一袭绯衣,采花贼一样跨坐在人家腿上,等下还要不顾人家的意愿,做那种强迫的事儿。
啧……他可真是个魔头。
不过魔头向来不要脸,唐棠也就尴尬那么一下,他跨坐在这人腿上,修长手指松松绕着裤绳,佯装惊讶的笑看他:“呀,怎么醒了。”
“是魔教的迷香对你无用呢?还是……你从始至终都在装睡。”
君离周身大穴被封锁,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他看向身上的魔头。
这人一身绯衣,墨色长发被玉簪挽起来,偏艳的唇轻勾着,凤眸狭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