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无罪释放了。
顶多从死刑,变成死缓。哦……宴请的事可能会再减上几年,总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顾淮瑜,”
天空飘起了雪花,小少爷忽然开口,嫣红的唇呼出一点白烟,他身后披着狐裘,捧着鎏金手炉的嫩手,被热气熏的透粉,漂亮黑润的眸看向顾淮瑜,语气骄矜:
“过来背我。”
那人站在落雪中,娇养的富贵花儿似的招人,顾淮瑜静静看他几秒,走过去弯下了腰。
没过多久,背上落下不算重的力道,脸侧扫过湿润的呼吸,淡淡的花香钻进鼻子。
他眸色微微暗了一瞬,双手箍着主人的腿,站起来往住处走去。香香软软的小主人趴在背上,胳膊松松搂着他的脖子,顾淮瑜喉结难耐的滚动,被这体香和柔软的手感弄得心猿意马起来,可偏偏主人撩人不自知,在他耳边笑问。
“狗东西,我沉不沉。”
呼吸落在敏感的耳朵,顾淮瑜肌肉一紧,背着小主人往前面走,眸色幽暗的笑了笑:“不沉。”
唐棠怎会感觉不到他的忍耐,顿时玩心大起,一点不考虑撩过头了,他晚上还有没有命在。方才将暖炉给了迎春,这几步手就凉了,他伸手捏了捏顾淮瑜的脖颈。
哼哼:“不沉你绷这么紧做什么?硬邦邦的,都搁着我了。”
手是微凉的,贴在他过于热的皮肤上,捏着他紧绷的皮肉,命门被人掌握在手中,顾淮瑜浑身不适,呼吸都浊乱了起来。
他心道,真是奇怪,明明那只白软的手冷的厉害,落在他脖颈处,又仿佛落了火似的勾人……
外面下着雪呢,他为了隐忍不勃起,热的额角都出了汗,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了,又碰到唐宁知举着伞,站在雪中等他们过去。
顾淮瑜脚步微顿,初夏看着不请自来的,抱怨的嘟囔一句什么,唐棠也瞧见了唐宁知,冷哼着命令:“快点走,你想冻死我?”
“……”二公子又受无妄之灾了,他背着小主人过去,本想越过唐宁知,可那人却拦住了他们。
“棠棠,”唐宁知披着披风,举着一把油纸伞,寒冬腊月凹了好久造型,冷的脸都没了血色。
他装作心疼顾淮瑜才气,见不得他被纨绔磋磨,用眼神表达歉意,随后认真的看向唐棠,谎话张嘴就来:“二公子先前答应了我,去墨砚轩教授丹青,二弟……算我求你,能否将二公子让与我?”
“……”
这公然和他们抢人,几个侍女都有些不愤,顾淮瑜被身后“呵”地冷笑弄得后脖颈发凉,他看着眼前的唐宁知,心中窝火至极。
这时,捏住后脖颈的手,绕到前面掐住他的脖子,修长手指被冻的泛红,掐着他脖子微微用力。
顾淮瑜骤然呼吸艰难,听见耳边有人恶劣的笑:“我说过什么来着,再敢对旁人摇尾巴……我便拆了你的贱狗骨头,顾二公子,当我说话,是在逗你开心呐?”
“唐棠,你做什么!”唐宁知知道唐棠会发脾气,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连忙呵斥他松手。
想去帮顾淮瑜,却被初夏几个丫鬟给拦了下来,只能摆出焦急的姿态,皱着眉和唐棠讲道理。
唐棠理都不理他,掐的更紧了些许。
小少爷娇生惯养,没有徒手捏死人的力道,但用尽了全力也能让顾淮瑜感到疼和缺氧,他艰难的呼吸,辩解:“我没说过这话。”未了低喘一声,轻轻的带着喘息道:“主人……我疼。”
掐着他脖子力道微松,喉结被白软的手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小主人在他耳边问:“真的没说过?”
顾淮瑜脖子被弄红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低低道:“没。”
“哼,”
唐棠趴在他的背上,冷哼着咬住他脖侧,留下鲜艳齿痕,才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去。
他拢了拢微乱的狐裘,抬头看着身穿玄衣,丰神俊逸的顾淮瑜,给他一个跟上的眼神。
顾淮瑜表情不变,跟着小主人进到屋子,待房门关上后,不知何意的轻声问他。
“主人又要罚我了?”
他骄纵的小主人解开狐裘,扔在了椅子边上,闻言瞥了他一眼,道:“去里面跪着。”
顾淮瑜沉默良久,拿下挂起来的鞭子走到唐棠前面,拉着他的手握住鞭子柄,语气轻而缓:“叫主人不开心了,该打。”
毒蛇如此恭顺的模样,叫唐棠暗自吸了口气,头皮发麻后背一凉,还得踩着高压线蹦迪。
他扔了那鞭子,看着顾淮瑜恶劣的笑了笑:“我懒得打你。”
“自己去跪着,别来烦我。”
小主人起身离开了卧房,卧房的门被关上,冗长的安静过去,那恶仆轻轻叹了口气。
“主人,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