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渗进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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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嘉运央求皇后把江尧叫来,想和暴君打好关系,顺便感化他。
在后世,江尧的形象就是一个暴君,他以宽和仁善做伪装,一直到十九岁突然造反,忘恩负义,以一个极其残忍的手法儿杀了对他极好的连皇后与嘉定帝,登基后,更是把皇室和连家上下屠了个干干净净,手段狠毒,血流三尺,那台阶缝儿中永远残留着擦不掉的血。
那一年京城的百姓都是在漫天的血腥味儿中度过的,奸臣讨好他,他杀,有忠臣骂他忘恩负义,被他笑着割掉舌头,喂了狗。
人人都道暴君是个疯子,但没人知道,他确实是个脑袋有些问题的,暴君登基第五年,似乎什么都玩儿过了,连杀人也觉得无趣了,便遣散所有宫人与侍卫,这皇宫内点了一把火,倚在那威严的龙椅中,在熊熊火光中懒散饮酒,与三千宫室一起葬身在大火中。
连嘉运坐在榻上,想着自己学过的书本知识,连皇后在给他剥蜜橘,江尧就是在这时来的,他一来连嘉运便精神了,对他弯了弯眼眸,起身,乖巧的行礼:
“给太子哥哥请安。”
江尧:“……”
暴君心中嘀咕,今日午膳可能用多了,怎的胃里格外不适。
他对连嘉运颔首,随后垂着眸向皇后请安,连皇后温柔的笑了笑,但那种温柔中掺着毒。
“太子来了?”她笑着点了点旁边连嘉运的脑袋,语气说不出的宠溺:“快些把这缠人精带走,他啊,痴缠了本宫许久,就为了找太子玩呢。行了,你们快去吧。”
连嘉运单纯的嘿嘿笑。
江尧也得体的笑了,黑眼睛静静地瞧着与上一世有所出入的连嘉运,心中冷静的琢磨起来。
御花园。
冬日御花园有些萧条,冰面上结着一层晶莹的冰,
连嘉运穿着冬装,装乖巧扮可爱,一句一句的太子哥哥叫着。
江尧表情不变,敷衍的回应着他,心中想的却是那老不死的把丞相叫去御书房谈了什么。
唐元思看似文弱温和,却有一副铮铮傲骨,行事圆滑,却不阿谀奉承,是个谋国不谋身的良臣,但这样的良臣只配明君,显然,嘉定帝这个老东西不是。
忠言逆耳利于行,可忠言往往不好听呢,嘉定帝在唐元思这儿碰到太多的软钉子,想来是恨极了他,若不然也不能指给他当老师。
连嘉运没发现他走神,独自唠唠叨叨拍马屁:“对了,听皇帝姑父说,太子哥哥以前格外聪慧,五岁便能与人下棋,哇,太子哥哥教教我吧,好不好?”
耳边响起连嘉运的声音,江尧回了回神,还未说话,却听一声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笑话,冷宫里爬出来的东西,还下棋?怕不是每天要与野狗抢食吧,哈哈!”
前方几个身穿锦衣的男孩围着一名穿着玄色衣袍,头顶昂贵宝石发冠,眉眼张扬跋扈的男孩,乌泱泱的走了过来,他们瞧着便非尊即贵,且以中间那个男孩为首。
江尧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中间那个是徐贵妃的儿子,排行第二,他左右两边,应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身后那两个眉眼懦弱,随波逐流的江尧记不清了,反正……上一世,这些人最后都去见阎王了。
连嘉运一看二皇子,立马激动的心想刷暴君好感度的机会来了!他立马挡在江尧身前:
“二皇子殿下太过分了!太子哥哥是储君,你们竟然不敬储君,我要回去告诉皇帝姑父。”
江尧冷呵一声,心道蠢货。他盯着连嘉运的后脑思考半天究竟这进了水,还是他是故意的。
果然,提到“储君”二字,本来就压着火气的二皇子脸色更加难看,目光阴沉的看向江尧。
他今年十一,外家显赫,本来是最有期望当储君的皇子,但谁想到,半路杀出个江尧!
他冷冷的笑着,包含怒气的声音尖锐:“一个官员的儿子也配对本皇子大喊大叫!你说我不尊敬太子,哈,有谁看见了?”
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娘是徐贵妃那一派的,自然听命二皇子,纷纷笑嘻嘻地摇了摇头。
“我可没看到。”
“是啊,二哥说的不错,这儿明明就一个从冷宫跳出来的癞蛤蟆,哪来的太子。连小公子,你可别冤枉我们那。”
二皇子露出满意的模样,他又看着身后跟着的另外两位不出声的皇子,挑眉:“你们看到了么?”
那两位皇子摇头,为了让二皇子满意和放心,随波逐流,也说着刺耳的话侮辱他。
连嘉运气的要命:“你这是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二皇子不耐烦,揪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扔到一边,连嘉运踉跄跌坐在雪地,自从穿越过来后从来没受过屈辱的连嘉运瞬间红了眼眶。
把碍事的人处理掉,二皇子向前几步,和瘦小的江尧面对面,森森冷笑着对他轻声。
“罪臣之女的儿子,也配做上储君的位置?哼,癞蛤蟆就要有自知之明,你算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