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稍逊的诗词。
跪在地上的官员们听着还行,仔细咂摸一遍也觉得是好诗好词,但他们可不敢再应了,就算这位连小公子诗词做的再好,那也不成。
瞧着主角受委委屈屈,眼眶泛着红,一副可怜的模样,好似是自己欺负了他。唐棠懒懒的心想,不过他并不怎么生气,因为他们每说一次“年纪小不懂事”,那欠抽的系统技能就叮的响一声,叽里呱啦重复一大套话,听得他太阳穴直跳,搁谁都生气不起来,想一想智障主角受,还有点想笑。
他向来温柔如江南烟雨的眉眼有几分醉意,眼尾带着一抹淡红,瞧着人的时候,那缱绻滋味便勾去了魂魄,温温和和:“无碍。只不过连小公子也到了下场科考的年纪,万不可再如此糊涂。”
连嘉运委屈的表情顿时僵硬,尴尬的面色胀红。其他官员一想,表情也有几分微妙。
是啊,这小公子今年哪里是到科举的年纪!他们太子都进朝堂为民谋事了,这岁数差不离的连小公子,竟然还被当成孩子一样养?
方才听着连嘉运诚恳的道歉,并且补上了一首差不多的诗词,叫嘉定帝勉强挽回来一些面子,但唐元思一句下场科考的年纪,又让强调对方是孩子的嘉定帝挂不住脸,赶紧硬着头皮结束闹剧:“行了,今日是太子的生辰,此事便到这。罚左相大公子抄写五千遍诗词,交给朕。”
他说着,视线移到跪在地上,看似恭顺温柔什么都听他这个皇帝做主,实则绵里带针,温温和和忤逆他的唐相,心中窝了一口气。
嘉定帝坐在龙椅上冷笑,他睥睨着跪在下方的唐元思,和蔼:“今日是唐卿受委屈了,朕忽然想到,唐卿今年也二十有九,过了这个年……若是还没娶妻可就要坏了规矩,要受罚了。这样吧,朕让皇后给你赐婚,你意下如何啊?”
男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三十而娶;女子十五而许嫁,二十而嫁,若是超了期限,是要受刑的。
唐棠还未说话,江尧眸中伪装出来的散漫笑意便骤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他阴晴不定地盯住龙椅上的嘉定帝,黑眸满是阴郁和乖戾。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