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看着更像是自己昨天不做人,半夜夜袭了他呢。
唐棠有些忧心的想,这究竟是孩子长身体,觉多,还是体虚啊。
如忧心的丞相并不知,那依赖地攥着他的衣袖,眉眼温顺的青年,黑色寝衣遮挡起来的宽阔脊背上,满是昨天夜里被他指甲抓出的痕迹,一道一道的纵横交错,透出几分色情与香艳来。
而床边的暗格中,不但装着涂抹那处的膏脂,事后消肿的奇药,还有被他们弄脏的锦缎被褥,与一根自己手腕上的,相差无几的红绳。
是他窥伺老师的证据。
—
又过了一个时辰,江尧迷迷糊糊醒了,一睁眼没看见老师,而自己手中还攥着半个衣袖。
“……”
沉默几秒,他起身,坐在床边静了净,低头看着衣袖,猜是老师有事要起身,但又拽不回来衣袖,不忍心将他叫醒,干脆扯开自己半个衣袖。
江尧面无表情的把衣袖也藏进暗格,起身换衣服,梳洗干净。
他出了寝殿,问过路过的宫人,得知丞相正在厨房,走过去时正好撞见唐棠端着托盘从里面迈步而出,险些撞到一起。
唐棠连忙后退一步,端着托盘,瞧向江尧,笑着打趣:
“殿下醒来的时间刚好,若是再晚一些,臣就要如殿下孩童时期一般,去叫殿下起床用膳了。”
江尧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待看到托盘上一碗加了鸡蛋,热气腾腾的长生面,黑眸骤然亮了一下,抬头,忍不住追问。
“老师给孤做的?”
唐棠哭笑不得,他穿着一身绣着云纹的锦缎白衣,腰封衬得腰肢柔韧纤细,做饭时束缚袖子的襻膊已经摘下,手中端着沉甸甸的托盘,瞧着风度翩翩,却准时不方便。无奈:
“自然是给殿下做的。好了,我的殿下,快且让一让吧,臣就快要端不住它了。”
江尧神情愉悦地想接过托盘,却被唐棠躲了过去,只好与老师一起回到寝宫,坐在椅子上,吃着热气腾腾的长生面。
唐棠坐在江尧对面,他今日有些乏力,温柔眉眼也带着股倦意,安静地瞧着江尧用膳。
丞相与太子九年师徒,年年太子生辰,他都会为其亲手做上一碗面,昨天也始终惦记着。谁曾想不留神喝醉了酒,竟睡着了,今日特意早了起些,给太子做一碗长生面,弥补昨天的遗憾。
至于礼物,早在前一天丞相就交给了太子,便是太子如今佩戴在腰上的一块比羊脂白玉稍微次一个等级的玉佩,穗子也是丞相所编。
虽说羊脂白玉是首选,但一来这种玉石难得,二来以嘉定帝的肚量,太子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江尧把一碗面吃完,便与唐棠一起去书房学习,直到中午,昨夜在东宫留宿一整夜的唐棠为了避嫌,乘坐马车回府,江尧自己回到书房,安静的写了一会儿字,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一位身穿崭新冬装,带着大太监帽,笑容憨态可掬的太监裹着外边的风雪进门,给他行了礼,从食盒中拿出茶和点心,一一摆放在他桌上。
他笑眯眯地:“殿下,这离用膳还有一会儿,怕您饿着,奴才特意叫厨房做了些点心,还有新茶,殿下可要吃一些,垫垫胃。”
江尧淡淡瞥了一眼,眉眼间的厌倦微深,他写完字,放下笔,唇边带着笑意:“有心了。”
净了净手,拿起一块糕点,他坐在那檀木宽椅中,黑眼睛瞧着太监,漫不经心地吃着糕点。
太监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与太子说了许多趣事,逗的太子一乐,等他将桌上的点心和茶用的差不多了,太监便恭顺地低了低头,那张憨态可掬的脸挂着讨喜的笑,退出去,将门合上。
江尧垂着自己薄薄的眼皮,坐在椅子上良久,直到这杯茶凉了。书房的门传来一声轻响,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端着新茶进门,步伐很轻的来到他身边,放下手中的新茶,将旧茶换下去。
他仍然没有掀开眼皮,看不清眸中眸中的情绪,只轻笑一声,不咸不淡地开口。
“孤这些年用的东西……,想办法,叫皇帝也用上一用,哦对了,别忘了皇后。”
小太监低了低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