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生病了。
庄暝玩得太狠,导致许棠半夜发起了高烧。还好庄暝和许棠睡在一个房间,听见了他难受的呓语,及时叫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检查完身体,给许棠挂了水,开了药,然后到一边悄悄告诉庄暝,“双性人身体纤弱,再加上女性器官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性事不能太过激烈,而且一直说梦话,也许是受到了惊吓,或者心里有什么事,要注意开导。”
庄暝皱眉,受到惊吓?什么惊吓?他思前想后,把这一天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就只有让人把庄渊和庄烬拖出去打,还有自己佯装生气的时候,许棠最是忐忑不安,哭得眼睛都肿了。
望着小孩烧得发红的脸颊,庄暝陷入沉思。
“庄暝,回卧室睡吧,我来看着。”薛希温柔地劝说道。
其实他心里很不痛快,也很疑惑,要不是这场发烧,他都不知道庄暝这几天都是睡在许棠的房间的。庄暝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如此上心,难道对这个走失多年的小儿子心怀愧疚?那也不至于睡在儿子房间吧。
不仅如此,薛希转头看着坐在床边给许棠敷凉毛巾的庄渊,和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眼睛却紧紧盯着许棠的庄烬,这冷漠的一家人似乎都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少年关怀备至。
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去睡吧,这里不用你。”庄暝拒绝了薛希,又对庄渊和庄烬说:“你们两个也回去吧,明天不是要上课?我在这守着就行了。”
庄渊说:“我给教授发了信息请假。”
庄烬眼色沉沉,一言不发,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
心中的怪异感更甚,薛希蜷了蜷手指,按耐住好奇和疑虑,他能感觉到自己在这里似乎不受欢迎,于是开口道:“那我先回房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薛希走后,房间重回安静,只有许棠的呼吸声和偶尔发出的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呓语。
水声响起,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庄渊在水盆里重新浸凉毛巾,给许棠擦了擦汗,敷到额头上。
庄暝的目光黏在许棠身上,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垂下眼,“医生说,糖糖是因为受到惊吓和性事太激烈导致的发烧。”
房间还是没有人说话,半晌,庄烬回了他一声冷笑,“马后炮。”
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现在又来假惺惺担心做什么!
庄暝抬眸,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庄烬才不怕他,讥讽相对。
庄渊打断二人的对峙,淡淡道:“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只希望糖糖能快点退烧。”
“爸爸....”床上的小孩含糊念道。
庄暝握住他纤细的小手,把他紧蹙的眉头揉开,低声应道:“爸爸在呢。”
“不要....”
“什么不要?”庄暝俯身凑过去听。
“不要打哥哥...不要伤心...”声音很小,但在极度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很清晰。
屋里的三个人脸色微微变化,庄暝眼神柔软了几分,庄渊用冰凉的手指轻抚许棠滚烫的脸蛋,睡梦中的许棠下意识靠了过去,舒服地蹭了蹭,庄烬扭过脸,抿紧了唇。
庄暝在许棠手背落下一吻,嗓音轻而哑,“爸爸全都答应你。”
天空露出鱼肚白,一缕阳光从远山透出,许棠终于退了烧。
上午时分,他幽幽转醒,睁眼便看见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
“哥哥。”许棠唤他。
庄渊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体温计量了下他的体温,神色放松下来,“终于退烧了。”
许棠觉得浑身沉重潮湿,像发了一场大汗,他动一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手臂被牢牢压着。扭头一看,是庄烬,他守了一夜,禁不住困倦睡了过去,此时正睡得香,眉宇间的燥气和不羁褪去,倒显出几分和庄渊一样的温和来。
许棠眨了眨眼,弯唇笑了,轻轻揉了两下庄烬的头发,真像一只大狗狗。
“烬,起来了。”庄渊说。
“嗯?”庄烬猛地惊醒,手心按了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许棠,惊喜道:“醒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试体温,和庄渊如出一辙的动作,“退烧了就好。”
许棠见二人脸上都有疲态,内疚自己折腾了他们一夜,说:“你们都去睡吧,我没事了。”
庄渊只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起来吃东西?”
许棠摸了摸脖子,一手粘腻的汗水,“没有不舒服,我想先洗个澡,身上好黏。”
“烬,你陪他去吧,我去吩咐厨房做饭。”
“不用了。”许棠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庄烬把他抱起来,“正好我也一起洗。”
浴室里,
许棠坐在浴缸里,背后靠着陈烬的胸膛,热水浸泡着全身,热气钻进每一个毛孔,赶走了疲惫和不适。他微张着唇,舒服地大口呼吸。
庄烬和他一块泡,时不时往他身上扬一捧热水。庄烬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