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心里一跳,募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男生,只见男生懒洋洋地站起来,双手插兜,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秦烬?是他想的那个烬吧!
许棠激动不已,探头探脑地往同桌桌子上打量,趁没人注意,他悄悄翻开一本书,想看看书上有没有名字。结果让他十分失望,书本和新的一样,一个字也没有。
许棠:……虽然名字还不能确认,但那种感觉不会错的,两者结合在一起,几乎百分百可以确定是烬。
许棠高兴极了,但还不能表现得很明显,只能趴在桌子上,脸埋进胳膊里偷笑。
接下来的所有课,秦烬都没有回来,直到放学才回来拿了一下书包,转身便离开了。许棠有些茫然地看着秦烬的背影,想叫他又没有理由,只能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反正明天还有机会。
“哥,我们回家吧。”许然笑着来推许棠的轮椅,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许棠维持着之前原主的性格,沉默着不为所动,任他把自己的轮椅推得颠簸不已。
学校外面停着许多豪车,毕竟是一所贵族学校,这里的学生家庭非贵即富。来接许棠和许然的是一辆黑色轿车,司机穿着很正式,一看就是那种经过训练的专人司机。
许然冲司机露出甜甜的笑容,礼貌地打招呼。可司机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然后把许棠抱上车,把轮椅放进后备箱。
车子一路行驶,令人惊讶的是,许家住的地方,却不是什么高档小区,而是上了年头的老居民楼,司机将两人送到楼下便离开。
一进家门,许然瞬间恢复了原样,书包“啪”得往沙发上一扔,也不管推着轮椅无法迈过门槛的许棠,自顾自地往厨房走去,嘴里喊着,“妈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啊?”
厨房里传来一道女声,“乖宝回来啦?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西芹炒牛肉,快去洗手等着!”
母子俩其乐融融,许棠一个人艰难搬着轮椅挪动,像是游离于这个家之外的外人。
不过这种情形在记忆里经常出现,许棠倒也不惊讶,原主这个母亲可以说是偏心到了极点,按理说,父母都应该比较关注弱小有残疾的孩子,可许母却只关心许然,偏疼许然,对许棠就是非打即骂,或者干脆无视冷暴力。
这也是导致原主自闭的一个重要原因。
“想什么呢,吃饭啊,还得我喂到你嘴里啊!”许母对着许棠喊道。
许棠垂着眼,默不作声地夹走一块糖醋小排。
“妈!你怎么做了糖醋小排啊,你明知道我不爱吃!”许然不高兴。
许母解释:“哎呀,明天不是周六吗,樊先生要见你们,妈心里开心,就顺道也给他做了一道菜,没事别生气啊。”
许然一下子惊喜地尖叫起来,“真的!樊先生要见我们?”
许母乐呵呵,“是啊,你可得好好准备一下,别让樊先生失望。”
“那我不吃了!我得减肥,我去找衣服!”许然撂下筷子就往卧室跑。
许然一走,许母的脸就冷下来,冷冰冰地对许棠说:“你明天去了樊先生那里,少说话少动,别给我惹祸知道吗?还有你那头发……”
许母嫌恶地看了一眼许棠,“算了,懒得管你,也省得抢然然风头。”
吃完晚饭回到卧室时,许然正在镜子前换衣服,床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衣服。
许家条件有限,两人住一个卧室,许然是一米八的大床,原主就被挤到了墙角,睡一张一米二左右的单人床,房间里也大多都是许然的东西。
见到许棠回来,许然哼着歌把一件卫衣往身上比量,炫耀似的问许棠,“好看吗?妈妈新给我买的。”
许棠不吭声,把轮椅推到自己的小床边,翻上床。
许然哼了一声,扔了一件洗得褪色的旧T恤给许棠,施舍般的说:“你明天就穿这个吧,别说我不给你衣服穿。”
他想了想,又警告许棠,“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别搞出幺蛾子,对咱们全家都不好。我是注定要和樊先生结婚的,至于你,不是你的东西就别肖想。”
许棠垂眼,唇角轻轻勾了一下,樊先生,樊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