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的。
“小于在干嘛?”
磁性的男低音直往耳朵里钻,酥酥麻麻的,许棠抠了抠另一边的耳朵,“和霍烬吃饭呢。”
厉暝的语气沉下去,有点吃醋,“不和我吃,就和他吃,在哪呢?”
许棠说了地址,厉暝哼了一声,“等着我。”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许棠看着霍烬,无奈说道:“……厉暝要来。”
厉大总裁雷厉风行,说来就来,开着他几百万的豪车一路风驰电掣,结果在小胡同口犯了难——没有车位。
于是他只好把车开到最近的一个商场,停好了车,步行来到小胡同,经过一番折腾,此时厉暝的心情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所以当许棠接到厉暝电话,抬头张望时,一眼就看到厉暝黑着脸站在店铺门口,穿一身昂贵西装的笔挺身躯站在一堆大裤衩和人字拖里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许棠扑哧一声就乐了,赶紧冲他招手。
厉暝大步走过来,霓虹灯落在他板着的俊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更好笑了。
“你就给他吃这个?”厉暝拧着眉问霍烬,语气不善。
“这个怎么了?”霍烬不理解,“这个也不便宜,一顿也要一百多。”
厉暝脸更黑了,目光看向许棠,“别吃了,我带你吃好的去。”
许棠啃鸭头啃得正来劲,闻言摇着脑袋,“我不去,我就吃这个。”
他给厉暝夹一个鸭头,“你尝尝,可好吃了。”
厉暝满脸嫌弃,“我不吃!”
“真的好好吃,你尝尝嘛。”
许棠被辣的斯哈斯哈,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啃,嘴唇红通通的,鼻尖也沁出汗,啃两口就要喝一口奶,眯着眼睛,感觉就像吸食毒品一样上瘾。
厉暝疑惑,难道真有那么好吃?
他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盘子里静静躺着那个鸭头,再看看四周嘈杂的露天环境,面色有些一言难尽。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在这种环境下吃过东西。
可是抵不住许棠一个劲儿地劝他,厉暝用筷子夹起来,眼中挣扎犹豫,缓缓递到嘴边,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然后就真香了。
许棠露出一排小白牙,眯着眼睛笑,他凑近霍烬,小声嘀咕,“这波是平民的胜利。”
霍烬笑着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抹去他鼻尖上的汗。
厉暝吃着吃着也放松起来,甚至像其他人一样,岔开大腿坐着,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一边的椅子上,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有些放荡不羁。他招呼老板又加了菜,要了啤酒,和霍烬俩人碰起了杯。
男人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来一箱。
这两个见面就黑脸的情敌,在这个小胡同里的酒桌上,第一次有了和平友好的气氛。
三个人一直吃到半夜,客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霍烬和厉暝喝得都有些发懵,许棠去结了账,回来一人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走了,醉鬼。”
霍烬揉揉额头,“没醉呢。”
厉暝捏了捏鼻梁,从裤兜里掏出根烟叼住,坐在椅子上抽完一根,觉得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些,才站起身,“走吧。”
霍烬走路有些不稳,许棠怕他摔倒就扶着他,可一米九的大高个不是他能撑得住的,胡同里又乌漆嘛黑的,脚下一个没注意,就要栽下去。
好在厉暝就在一边,伸手拽住了两人。
他“啧”了一声,“摔了没?”
黑暗中传出一声闷哼,厉暝拧着眉毛,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照,就看见许棠咬着下唇,双手捂着裤裆,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怎么了?”厉暝问。
许棠不吭声,厉暝有点急,忽然见许棠脚边有一团黑色的什么东西,他用手电筒凑近了看,是一团布料,湿湿的,上面还有黏腻的白色浊液。
“什么玩意?”
许棠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还会回答他的话。
倒是霍烬笑了一声,慢吞吞地说:“是情趣内裤、嗝,哥特地穿给我看的,好漂亮。”
“情趣…内裤?”厉暝用手捏起一角提起,黑布团延展开,镂空的蕾丝花边显露出来,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上面沾染的乳白淫液泛着淫靡的光。
厉暝眉毛挑起,凑近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骚味儿传来,他克制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色比漆黑的夜色还要浓重幽深,“真骚。”
舌头抵住牙根,厉暝的嗓音因为喝酒而有些沙哑,像是暧昧的调情,“小于总是给我惊喜呢。”
许棠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双手绞在一起不说话,穴里的水正顺着屄口往下淌,已经流到大腿根了,这让他羞耻万分。
下一秒,他被厉暝猛地压在胡同墙面上,男人眼底闪烁着狼一样兴奋的光,把那团湿淋淋的,不成样子的内裤塞到他手里,“小于再穿一次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