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他知道的可一点也不比安之珩少。毕竟,他甚至连画家的武器尺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游先生,您这幅画的光与影运用得实在是太好了,让人一看就非常惊艳。”一位国外慕名而来的画家一脸惊喜地挥动着双手。
游楚云含蓄谦和地朝那人笑了笑,他站在旋转楼梯口,不经意地向下望去,只一眼就让他额上爆起条条青筋,他目眦尽裂,脸上的温柔神色早已完全消失不见。
在一幅象征着纯洁爱情的两只雪狼相互依偎的画前,他的爱人正被另一名狗男人搂着肩膀拥在怀里。
“抱歉,失陪一下。”游楚云右手重重地捶打在木质楼梯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骨节泛白。
他从楼梯上“哒哒哒”地急步跑下去,他冲到因听到声音而回转过头的两人面前,抡起重重的一拳用力地向野男人的脸上砸去。
安之珩反应也很快,头向侧偏了偏,却也没能完全躲过,凌厉的拳风将他漆黑柔顺的短发向后拂去,他的脸挨了重重的一下,金丝眼镜向右滑落,跌到地上摔成碎片。
早上来看画展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他们也被这突发的一幕给完全震呆了。
顾念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就被游楚云用力拽着手腕向展馆的门外拉去。
没了眼镜的安之珩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一时微微有些不适。他看着大叔被一路拉着向外走的身影,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深深地皱了皱眉,他抬手碰了碰肿起的唇角,然后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那个野男人是谁?你解释一下!”游楚云看着顾念被他拽红的手腕,心疼得呼呼冒泡,像拼命摇晃且开启了瓶盖的汽水。
可他为了表示自己强硬的态度,故意别开视线不再去看,他双手按上顾念的肩膀,“告诉我,他只是你的朋友,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你快说啊!”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顾念对视上游楚云血丝分明的眼,他左手搭上右手手腕,轻轻揉了揉肿起的部位,“游楚云,你当初在酒吧捡我回去,不过也只是因为想上我罢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允许我去找别人?”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搭在肩膀上的手无力地向下滑落,游楚云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他的唇无意识地开开阖阖,卷翘细密的长睫已经微微湿润。
不、不是的……
他真的不是因为鱼水之欢才接近大叔的……
可是他要怎么解释,有了一个错误的开头让他所有的解释都变得那么苍白。
“走了,念念。之前我和你说错了,什么狗屁的名家大师,不过是胡乱咬人的疯狗罢了……”从馆场大门穿过一条小径追过来的安之珩搂住顾念的腰,宣势主权般地冷冷睨了游楚云一眼。
从刚刚发生的一幕来看,他已经大概猜到了游楚云与顾念的关系。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也让他原本对游楚云画画的钦佩全部化成妒嫉和恨。
他故意当着游楚云的面亲了亲顾念的侧脸,然后牵起顾念的手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在开了暖气的车里,淡淡的佛手清香在不断挥发。下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顾念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但一看到安之珩唇肿起的唇角又有些想笑。
“你怎么到处去勾人,嗯?”安之珩语气故作轻松,面对大叔有其他狗男人的事实,他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可他却四两拨千斤,他没有直接质问,因为他不敢。
他害怕顾念会说那人是他的男朋友、是他的爱人……
若真是那样,那刚与顾念认识了一个月不到的他,还能拿什么去和那人争?
顾念晃了晃脸,刚挣开安之珩的束缚,谁料一个热切凶狠的吻却烙印到他唇上。安之珩倾身抱住他,大手隔着衣服在他腰上流连。舌尖被强势探入的唇给吮住了,被轻轻拉着与侵入的红舌缠在一起。
强有力的手臂不断在他身上摸索,终是忍不住从衣摆伸了进去,上行到两大团乳瓜一般硕大的奶子上,用力地揉捏着。
“唔……”车内的气氛很快变得暧昧无比,两人的唇瓣甫一分开,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喘息很是粗重。
“去我家,可以吗?”安之珩眼神有些闪躲,他也没想到会在光天化日的停车场对顾念做这种事。
然而在声讨谴责自己的同时,他又不愿放弃这一次的机会,他喉头滚动了几下,一脸紧张,既怕大叔会拒绝,又怕大叔答应了他会做得不好,让大叔不满意。
“嗯。”顾念抬手抹了红润的唇,目光向安之珩西裤间高高顶起的一个巨硕形状的位置瞥了一眼,轻轻一笑,像只从偷了腥的小猫。
安之珩一踩油门,拐到大道上,向着住处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边,在画展馆声二楼整理出来的临时工作室里,游楚云紧闭房门,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他双膝跪地,纯白的西装裤膝盖处染上了些许灰尘。
在他身前的地上是被撕成好几块又被揉皱的画纸,他浑身颤抖地将那些画纸揉平,然后又一张一张地将它们拼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