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断崖边缘,如履薄冰,时刻提醒自己不可有丝毫放肆,以免坠落深渊。
但他现在忽然想去试试,试试看这个崖底究竟有多深。
能不能把他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
半梦半醒间,沈嘉玉感觉有人坐在了床上,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物中,肆意揉捏摩挲。他含糊地“嗯”了一声,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将双腿乖乖打开,被对方除去内衣,挺身送了进来。
阴茎在身体里抽插,带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快感。他朦胧地和来人接吻,纠缠,身体被肏得不停摇晃,身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指尖痉挛。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喉咙中泄了出来,沈嘉玉被对方细密啃咬着唇舌、脖颈,胸前……一寸寸舐过,在乳尖用力嘬吸。抵在子宫口上的龟头骤然发力,突突猛跳,忽地一阵“啪啪”挺身猛干!
囊袋挤压着花唇不停抽动,沈嘉玉哭叫着挣扎了一下,微微摇头,感觉一大波精液悍然喷洒射进了自己抽搐着的宫腔,剧烈浇灌。烫得他足尖发抖,只能含混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他被对方翻转着趴在床上,臀部高抬,露出淌精不止的嫣红洞眼。接着又挺身一送,将生殖器尽数插入了进去,快速抽插着开始了新一轮的性交。
沈嘉玉被他肏得腰畔发软,浑身都是酸麻的,指尖酥透。他“嗯嗯啊啊”地哽咽着,握住来人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腕,喘息甜腻。对方显然被他叫得很愉悦,低下头来和他接吻,舌尖带着还未消散的浓烈酒意。
意识瞬间清醒了一半,沈嘉玉偏过头,热烈地和他接吻纠缠。他知道正在干自己的这个人应该是施炀,但他还是更想把对方想象成是周敬云,朦胧地和他在床上做爱。
这个幻想极大程度刺激了他的性欲,穴肉无比饥渴地收缩着,刺激得浑身发抖。沈嘉玉感觉自己仿佛连头皮都炸起来了一般,喘息着捧上了对方的脸,将自己拼命送上去,抵死交缠。
“嗯、给我……给我……”
“……妖精。”对方低低骂了一声,纵身深挺。沈嘉玉顺势勾上了他紧贴猛送上来的腰,甜腻低喘,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媚浪呻吟。
待到第二天沈嘉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睡在一滩精斑之中,满腿黏腻,唇穴里流出的精液早已干涸成团,浓湿地含在穴肉里。身边人早已经不知去了哪,他只稍微碰了碰唇穴,就知道夜里对方在自己身体里肯定射了好几回,一丝不剩。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一床狼藉。
他有点不太高兴,起身去冲洗清理。等出来时却发现手机里多了条短信,似乎是在昨日他关机之后发来的。沈嘉玉扫了一眼发信人,看见那熟悉的名字,浑身的血立刻兴奋得沸腾。
他点开了回复,给对方回了个“好”,关手机收拾出门。
约见地点是间茶楼,等沈嘉玉进去的时候,距离对方发来消息的时间,刚刚好整十二个小时。
他走进包厢,约他过来的人却还没来。沈嘉玉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对方,过了一会儿,忽然自屋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他瞬间从椅子上起身,发出一声轻响,紧张看向了房门。
来人将门轻轻推开,露出了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沈嘉玉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在椅子上缓慢坐下。他注视着对方难以分辨出表情的冷峻面庞,低声轻道:“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吗?”
“嗯。”周敬云挑了张椅子坐下,正对着沈嘉玉,遥远无比,“没什么,只是过来想问你几个问题。”他顿了一下,“昨天的那照片,好看么。”
沈嘉玉握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颤,将杯子放在桌上。他坐在那儿安静了一会儿,沉默着从位置上起来,朝屋外走去。路过周敬云身边时,却忽地被一把拽住了手臂,强硬地将他留在了原地。
“……松手。”他哑着嗓音说。
“不敢说吗?”周敬云看着他,“还是不愿意说。”
沈嘉玉抿了下唇,面色苍白。他用力扯了一下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试图掰开紧扣在手腕处的手指,狼狈不堪。周敬云无声收紧了劲,过了片刻,看见眼前人眸底浮现出一丝近乎崩溃的绝望:“……周敬云你松手!”
“把实话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他猛地喘了一口气,微微颤抖。瞧过来的眼睛里忽然浮现出泪光,自脸颊滚落而下,晕开水痕,“我喜欢你,有那么让你觉得恶心吗……甚至要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
“……对,我知道我很畸形,总是在犯不该犯下的错误。”他紧紧攥住了拳头,崩溃般地很快说道,狼狈又苍白,“你可以和他去说,尽管去说好了……我就是一个荡妇,一个不知羞耻朝三暮四薄情寡义的荡妇……明明知道不应该联系你,不应该靠近你……可我还是来了。就因为我心底还存了一点点希望,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对我……”
他猛地被周敬云一扯,整个人摔倒在他怀里。他踉跄着狼狈仰头,脸庞却忽地被眼前人用双手捧起,倾身覆唇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