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隻手指夹住了穴里那枚小小的硬物。
酥软的身体贴着墙壁一点点滑下去,侧身瘫软在角落里。
苏御的手指抽了出来,捏着比指甲盖还要小一点的瓷片,抵在捆住手腕的麻绳上,一点点的摩擦。
对于这根和大拇指差不多粗细的麻绳而言,这片瓷片太小,太钝。
粗糙的麻绳磨的手腕发出一阵阵刺痛,瓷片上沾着滑腻的肠液,需要用指腹抵住锋利的边缘才能勉强抓住。
但是苏御从不缺耐心。
一个晚上的时间,苏御就这么沉默地盯着熟睡的寸头,夹着瓷片锲而不舍的割着绳索。
直到启明星即将升起,腕间的麻绳无声地断开。
少年的指腹和手腕上红痕斑驳,裂开了几道口子。
他没管这些,挣脱腕间的束缚,快速的解开脚腕上的麻绳,用打湿的被褥包住链条。如同一隻捕猎的小兽,匍匐在暗处,一点一点地接近比自己体型大了一圈儿的猎物。
苏御无声的爬到床边,直起身子,跪在男人的一侧,静默的盯着他,等待一个出手的时机。
熟睡的寸头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
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捂在了脸上,还没有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脖颈就被条状物紧紧缠绕。
求生的本能让寸头青年瞬间惊醒,拚命地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