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当女孩儿养,但寻常姑娘哪个有阮娇这样骄横的,现在还跟个男人结婚,简直是……
丢人到家了。
阮隧旃才打完一场官司,夜里又和律所的同事们庆祝到凌晨,想到接下来可以休息两天,才回了阮宅这边。
他一夜没睡,所以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忽然觉得有点儿心浮气躁。
“傻站着干什么?出去。”
阮隧旃对这个幼弟没太多印象,天才和混吃等死的小废物之间是有天然隔阂的,他从来不屑,也不想和最小的这个弟弟有什么接触。
结果这家伙竟然跑到他的更衣室里来,还偷穿他衣服。
阮隧旃的眼神从阮娇后背移开。
他心脏跳得有点儿快。
大概是昨晚熬夜的缘故。
所以此刻语气更重了许多。
“怎么还不走?”
他抓着阮娇的胳膊——上天作证,他自然是个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文化人,只是阮娇太过厚脸皮,一直待着不走,他才迫不得已动手。
手抓上去的时候,阮隧旃的瞳孔紧缩了一瞬。
他感觉自己抓着个小女孩似的。
不由得就又松了劲儿,只是语气仍然不好。
阮娇就知道抓着他的衣服,也不送手,也不出去。
搞什么?
他回来的突然,没想到会被他抓到?
阮隧旃的表情忽然变了一点儿。
他语调有点儿怪异地说。
“呆在我的房间里……是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特殊爱好?”
阮娇连忙摇头,“没有!”
他一下子扔掉阮隧旃的衣服,连自己本来脱掉的睡衣也不回去捡了。
“大哥,我,我只是走错房间了。”
结果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阮隧旃,一夜未睡的阮隧旃脑子发痛,脾气很不好的握住阮娇的手腕,把人往墙上一顶,漆黑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里竟然带着火气。
“这么多年没人管教你,真是越来越喜欢惹事了。”
阮娇挣扎了一下,又听见阮隧旃解下皮带的声音。
“既然要和别的男人结婚,至少也该听话一点了吧?”
“大早上往哥哥房间里钻,是什么意思?”
皮带猛地甩开,发出骇人的破空声。
阮娇不争气地发抖,再度解释。
“我、我真的只是走错房间了……”
啪——
阮娇吓得闭上眼睛,但那皮带只是甩在了墙上。
“说谎。”
“走错房间,为什么穿哥哥的衣服?”
这名大律师实在是过分的蛮不讲理,且不听解释了。
修长的身形压着阮娇,语调危险地问。
“是不是因为有特殊爱好,之前这种事,做过多少次?”
握着皮带的手抬起来,拇指摩挲阮娇的下唇。
“都偷偷穿过哪些衣服了?一件一件地指出来——”
然后再轮流穿一次。
下面什么也不必穿,只是在更衣室偷偷换上他的衣服。
露着纤细的腰,跪趴着,或者抬着一条腿站着……
被弄的哭也没有办法。
谁叫他偷穿衣服?
会被衣服的主人惩罚,也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