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怪异昳丽的场景让裴清砚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不受自己的控制,在不断地往下坠落。
他看着自己双腿分开,满脸淫乱地祈求着身后的男人将那塞满他小穴的阳物再往深处推一推,看着陆景愤怒地摔门而出。
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
裴清砚迫切地想要抓住陆景的手臂向他解释一番,然而梦中的自己却对陆景的离开没有半点难过,甚至还更加兴奋了。
“唔啊……呃……那处好痒……”
这都是什么污言秽语!
裴清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知道这是个梦,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地逼迫自己赶快醒过来,却都以失败告终。
裴清砚心下焦急,无可奈何地看着梦中的自己用双腿环抱夹住男人的腰身,被顶得身体颤栗痉挛不已,双眼发直地望向上空。
射精后,男人将阳具从他的肉穴中一下子拔了出来。只听“噗呲”一声响,浓稠中带着一丝淡淡腥味的白浊从泥泞不堪的蜜穴中淌了出来,顺着股缝流到床褥上面,在身下留下一大滩湿濡水渍。
“你夫君说要与你和离,你高兴吗?”
“啊……高兴……这样我就不用再躲着他跟你欢好了……”
“真是个骚货。放心吧,以后我用那根东西喂饱你的日子还多着呢。”
裴清砚皱眉,他努力地想去看清那男人是什么样子。然而奇怪的是,男子的周身始终像是围绕了一层朦胧的烟雾,模模糊糊的一团,让他一直都看不真切男人的具体样貌。
裴清砚觉得这很是怪异,还欲再聚精会神地观察,耳边便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喊声。
“裴师兄,裴师兄你快醒醒啊。”
裴清砚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倒是把旁边叫醒他的弟子给吓了一跳。
“裴、裴师兄,你终于醒了啊……”那弟子原本半蹲在床沿旁,被裴清砚突然坐起给惊到了,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他尴尬地拍拍衣摆,眼睛有些不敢与裴清砚对视。
裴清砚环顾四周,屋里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熟悉的样子。
刚才那些果然只是个梦啊……
裴清砚一只手扶着额头长舒了一口气。
“你到我屋里来叫醒我做什么?”
那弟子惊奇地看了裴清砚一眼,他见裴清砚不像是在开玩笑,当真一脸疑惑,才迟疑地开口道:“裴师兄您忘了吗,今日可是您和季师兄的道侣大典啊,您还是赶紧起身让弟子帮忙收拾吧,到时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道侣大典?”裴清砚蹙着眉头,满心疑惑,“我的道侣不是陆景吗,这个季师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弟子连忙摇摇头道:“我看您是睡糊涂了还没清醒过来吧,季师兄就是咱们云岚宗的大师兄季凌啊。至于您说的这个陆景我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整个云岚宗上下没有哪个弟子是叫陆景的。”
裴清砚错愕地睁大了双眼,无法相信弟子所说的话。他一把抓住那弟子的衣袖,“这怎么可能!”
“这,您这是干什么呀,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那弟子见裴清砚神色不对,眼珠子一转,“萧掌门便是今日的证婚人,您若不信我的话,不若我去将他找来与您说。”
那弟子说完便赶紧扯回衣袖跑出门外,想必是去找萧寒声了。
裴清砚看着敞开的房门有些愣神,他走过去望向门外,院中花团锦簇,各种各样的鲜花在枝叶之间绽开,娇嫩的花瓣层层叠叠,香气扑鼻。自己的住所显然也是被特意装饰过的,四处张灯结彩,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远处的千绝山山巅之上似乎是密密麻麻聚满了客人,有着浓郁朱红色的高台静立在山顶。
裴清砚被看见的场景所震惊,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听见一个有些严肃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清砚,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还如此魂不守舍的。方才有弟子前来告知我你貌似情况有些不对,我这才过来看看。你是怎么了?”
裴清砚转过身来望向正朝他走来的萧掌门,“您说……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
“难道不是吗?”萧寒声在裴清砚面前站定,他拍了拍手,几名跟在他身后的弟子便走上前去将裴清砚簇拥在中间。
“现在时间了不多了,得尽快收整,决不能错过了道侣大典的时辰。”萧寒声看向那几名弟子,“你们几个赶紧为他收拾收拾。”
“是。”几名弟子齐声道。
裴清砚被弟子们大力推入房门中,他回首高声道:“您还记得陆景吗?他是您座下的的大弟子啊。”
萧寒声在听到陆景这个名字的时候面色不变,“想必你是昨晚睡糊涂了,还没有分清楚梦与现实的界限。我的大弟子是季凌,就是今日要同你成婚的人。”
裴清砚眼中刚升起的光一下子被浇灭了,看来这里所有的人都忘记了陆景的存在,唯有他还清楚地记得。
几名弟子手脚麻利地为裴清砚换上大红色的婚服,又将裴清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