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绞尽脑汁地思索了半天才搞明白,对方所说的“上回”,指的是他偷喝了催乳剂的那次。
这些天来,时夏也算终于适应了时不时都要被邢渊定时抓着“清空”一番奶水的习惯。
男人宛若一部精密的仪器,每到早晚,都要检查一番时夏的泌乳情况,一旦发现他又有流奶的迹象,就免不得要抛下手上的所有工作,尽心尽力地将这娇气的美人伺候妥当。
然而有的时候,时夏又会觉得,与其说是帮自己吸出乳水,更不如说邢渊其实是在满足自个儿的某种恶趣味,不但不觉得劳累,反而还相当怡然自得。
而如今的时夏,明显也已习惯了主动敞开衣襟,要求男人来吸吮自己酸胀骚痒的奶头
邢渊放下了衣服,将双性人先前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的肚子遮盖好,复又将时夏抱回怀中,轻拍他的背部:“现在舒服了么?”
“好、好多了。”刚产过乳的奶头尤为硬胀敏感,隔着极薄的柔软衣物顶蹭在男人与之面对面相贴的胸膛上端,依旧蹭得时夏酥软不已,险些惊喘。
抬头一瞧,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他们早上还预约好了去医院定期产检,时间不能再拖。两人又抱着温存片刻,便干脆地从床上抽身,起来洗漱收拾,吃过饭后就准备出门。
从医院检查出来,发现果然没有什么异常,二人又转道去了公司。
——这已不是时夏第一次陪着邢渊去工作了。
他平时多少有些烦闷无聊,而邢渊哪怕已经尽量留在家中陪他,在关键时刻,也仍然要去公司出席一些会议。与其待在别墅里无所事事,还不如去对方工作的地方瞧个新鲜。
……尽管大多数时间里,他也只是待在邢渊的私人办公室中垂帘听政似的“监工”,本质上依然做不成什么正经事。
“邢总好,夫……夫人也好。”
早上九点,公司里的员工基本都已各就各位,偶尔有捧着文件的手下从走廊穿过,撞见二人,小心又谨慎地打着招呼。
时夏来了几次,回回身边都跟着邢渊。两人要么臂肘交挽,要么干脆由男人搂着时夏,姿态亲密,浑然天成,饶是再没有眼力见的人,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公司内部隐隐流传着目击者所述的见闻,大多围绕在总裁夫人是个大美人,以及总裁和夫人很恩爱这两个主题上。然而时夏一向在总裁办公室内“深居简出”,什么吃的喝的都由邢渊的助理一并送来,旁人难有一睹风采的机会。
“嗯。”邢渊一路淡淡地颔首应答,只将怀中的时夏搂得更紧了些。
反而是时夏明明不是第一次以当下的身份出现,却仍然不甚适应这种场面,漂亮的脸蛋和耳朵尖儿都羞得发热,一走进邢渊独属的办公室,就仿佛小动物躲进了安全的巢穴,忍不住地长长呼出口气,举起手掌在脸旁扇了扇,方才脱下外套。
邢渊看了觉得好笑。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对方脱下来的衣服,在门口的衣架上挂好。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都由助理去做,不过鉴于时夏总是喜欢和他贴来蹭去,为了不被打扰,每次对方来时,邢渊都尽量摒退了身边的手下,除非必要,不会让人进来。
因此那年轻的助理也只是在刚才稍稍冒了个头,给二人端送来新鲜茶水后便立即离开,只留下邢渊和时夏独处。
办公室内空间开阔,桌子后边就是一整扇的落地大玻璃窗,干净明亮,被擦得纤尘不染,透过窗户朝外看去,能望见大片、大片的商业街景。
不过这玻璃是反光材质,从外边往里看,是绝对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的。
邢渊对办公室内的隐私性相当放心——前几次带着时夏来这里时,也不是没发生过半途抛下工作,抱着因为孕期的推进而感到难受的时夏又亲又哄的情况。
“今天这么早来陪我,真的不会觉得无聊?”
他捏着美人的手,将对方带到了办公桌后,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时夏立刻也向前倒去,轻车熟路地把脑袋靠在男人的颈窝处,说:“像现在这样,我就不无聊。”
怀孕三月,时夏的体重依旧没有增加多少,一团白皙的人影软绵绵地搭靠在男人身上,就像一滩温热的雪。
这美人闲下来后怪有闲情逸致,心里惦记着自己那走后门得来的挂牌秘书职位,出门前甚至还换了身职业装扮。
……只可惜肚子微微大起来后,从前刚好贴身的裤子就穿不上了,他觉得勒。
时夏怕勒坏了自己的肚子,只能惋惜地退而求其次,上身依旧是一件白色衬衫,下身则改套一条针织的半身裙,那毛茸茸的裙摆一直遮到双性人纤细的小腿肚上,最底下踩着一双短靴,外边由保暖的外套一遮,裹得严严实实——
车内和建筑物中都暖和得很,时夏需要待在室外的功夫,也就是下车后、上车前的那么短短几秒钟,倒也不觉得冷。
此刻脱去外套,邢渊颇富闲情逸致地观赏着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