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枕书再度悠悠转醒时,发现九重州并不在山洞内。他忍着腰背的酸痛和双腿间隐约的不适下了床榻,有些懊恼地为自己施展了个清洁的法术。
每次与人交欢都会被弄晕过去……实在是太没脸面,身子太弱了。难道又是因为蛊毒的原因?
他心情复杂地重新套好衣袍,匆匆走出山洞的大门。不知道师尊去了哪里……
不过也是,他老人家才刚出关,宗内大概有一堆事都在等着他,若不是自己耽搁了师尊一整个晚上——
才想到这里,孟枕书的脸颊又禁不住微微发红,愈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九重州。师尊应该是想为他压制淫毒才那么做的吧?只是一回忆起对方当时在榻上操弄着他时与以往很不相同的神情与喘息声,还有下边那根深深埋耸在自身穴内的狰狞屌具,孟枕书便觉得自己脑袋都要冒烟了。
或许他还是该早点回到自己的殿内待着,争取这几日都不要出门。孟枕书这样思索着,往出走了不过几步,便见九重州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峰门之前。
他不知道一大早去了哪里,衣襟上端还沾着露水,见到孟枕书出来先是微一蹙眉,几下飞掠到弟子面前,说:“休息好了么?昨夜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就起来,难道不觉得吃力?”
孟枕书微微颔首,还有些不敢看他:“还好,弟子已经好很多了。”
他身上的衣衫单薄,嘴唇尚且嫣红水滑,像是前一天晚上叫九重州吻得有些肿了,舌根也还有些火辣辣的酸痛。
男人淡然的目光在孟枕书白皙的面庞上几经流连,最终落到他花瓣般娇嫩的双唇上端停留许久,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嗯”了一声:“也好。既然如此,你便趁现在跟我走一趟吧。”
九重州带孟枕书去的不是什么别的地方,就在碧微宗内的其中一个山头——准确来说,是他们宗内特意为所收的学员弟子们创建的学堂。
“知有当上宗主后广纳生员,如今峰上内外门的学子总共加起来也有千余了。”
一开始,九重州并没有急着将孟枕书带入学堂,只是领着他站在峰外的一处云端之上,不远不近地看着说:“你回来后闲着无事,也可以去给学生讲解道法。毕竟以你目前的状况来看,并不适合出门远游。”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轻轻对碰,孟枕书像是明白了师尊的言外之意,不由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九重州见他同意,于是又接着道:“昨夜你睡下之后,我又探寻了一番你体内的情况,并传音问了我几个往日老友。这毒十分淫奇,暂且找不到解决之法。且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次你与人交合欢好过后,本身的体质和状态都会变得更好,体内的修为也更充盛。你身上的淫毒目前虽不会严重到要了人命,但为师认为,这反而更成问题。”
“……因为它正在使你的体质慢慢转变得像那些修行风月道的合欢宗弟子一般,假以时日,正常的剑道修行方式可能将变得不再适合你。为师的意思你明白吗?”
听九重州这么说,孟枕书的脸上也显出了淡淡的凝重。他轻叹了一声,说:“我知道。先前师兄也有和我提起过,只是那时我还并不知道……”
孟枕书有些欲言又止。
九重州扫了他一眼:“如今多说无益,你这淫毒一旦开荤,哪有能再轻易克制的道理。所以为师思索了一个清早,结合我曾经在古籍上看到的法子,为你想出一个……算不得办法的办法。”
“那是什么?”孟枕书面带迷茫。
他在等待师尊的答复,对方短时间内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忽地从后揽住徒弟细瘦的腰肢,简短道:“你随我来。”
他挟着着孟枕书从云间飞驰而下,两人飘飘悠悠落在山头。半露天的宽阔讲堂内正上着大课,里面容纳了少说三四百名学生,最前端的讲台架设得极高,放眼望去,几乎能看见座下所有学子生员面上的表情神态。
师徒二人的身形最后正好降落在古朴威严的讲台后方——台下的年轻修士们无不聚精会神地瞧着二人,那一个个年轻的面容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其中大多看着仍还稚嫩,可能只有十七八九。
可不知为什么,四周的景色和环境在孟枕书的眼前却是那么云雾缥缈,像是始终有一层雾气笼罩。
他有些茫然懵懂,九重州仍旧在旁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搂着他的腰肢,使得他们二人看上去关系颇为暧昧。可台下的学子们仿佛没有一个看出他们之间姿势的怪异和过分亲昵,只是一个劲冲着孟枕书和九重州高声问好。
九重州也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悠然冲着一众学子颔首示意,慢慢开口:“都不必行礼。想必各位近日都听说过,我的二弟子——也就是小连峰上的孟仙尊重返宗门的消息。枕书虽然修为受创,但在数日的调理后已没有大碍。他精通剑道,从今往后将继续待在宗门当中,为你们传授经文和修道之法,同时也将带来今日的第一堂课——”
说着,九重州朝前迈了小半步,看向孟枕书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