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今晚俨然就要在这里睡下的样子,从门缝边挤了进来。
方情着实吃了一惊,连床上的周思睿也坐了起来,问:“怎么了?”
周嘉木支吾了一下,才道出来意,说他想和两人一块儿睡。傻子的心智还停留在小时候,觉得自己该和爸爸“妈妈”一块儿睡,即使这个“妈”只是他父亲娶的继母,是他名义上的小爹,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周思睿虽对傻儿子宽容,但说话之间总包含着严厉,倒是方情没有架子,也好相处得多,非要说起来,周嘉木和他这个小爹的关系还要更亲近些。
周思睿先是皱眉,然后笑了,显然没因为这事儿对儿子生气,只说:“你多大了,还要和别人一起睡?”
周嘉木看看他,又看看方情,小声说:“我之前还和阿情睡过呢,他、他也同意了。”
这样一个已经长到超过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矗立在房中间,还长着一张相当英俊的、更偏向于成年男人的脸,着实有点可怜兮兮的滑稽。方情原本看他只觉好笑,听了周嘉木后面的一句话,却有些心虚地笑不出来了。
要说睡过,两人确实是那么真刀实枪地“睡”过一次,但周嘉木傻乎乎、呆愣愣的,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方情瞬间警觉起来,原本懒懒靠在床边的身子也悄悄挺直了,怕对方嘴上没个把门,接着再说出什么二人之间的秘密来……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他连忙接过话头,冲着周思睿笑了笑:“对,嘉木太像小孩子了,连下雨打雷都怕,还要找我一起睡,我实在没办法才答应的。”
周思睿了然地点头:“你怎么之前没和我说过?这小子就是多动,停不下来——怎么样,他没闹你吧?”
“没有。”方情微微红了脸,没好意思在这时候看周嘉木的脸,说,“嘉木睡觉的时候不怎么闹的,很乖。”
被周嘉木搅和这么一阵,夫妻之间的暧昧气氛几乎消散了个彻底,最后竟也真的同意让他留下来一块儿睡——反正方情如今怀了孕,周思睿本也不可能再继续和他做下去,并且这位一家之主对着周嘉木向来宽纵,只因有些道理就算说了,对方也不见得能懂。
总归是脑子有问题,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周嘉木得到应答,立刻欢天喜地地跑到床边,将自己带来的枕头放了上去。方情又给他从旁边的储物柜中翻找出一条新的被子盖上,最后变成方情在中间,父子二人各占一边的位置,关灯睡下。
方情的肚子越长越大,连睡觉都成了问题,常常会被肚子里的宝宝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段时间一直只能侧躺,肚子下边还要垫上一层小些的枕头,来让自己的腹部更舒服些。
他面朝着丈夫所在的方向,身后就是和他一模一样地侧躺着的周嘉木。灯灭之后,周思睿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周嘉木倒还精气十足地从后边伸出手来,摸了摸方情身前沉甸甸的孕肚,小声说:“阿情,你这里变得好大。”
“……你瞎说什么,这是你弟弟。”方情被他的毛手毛脚弄怕了,身体轻轻地瑟缩了一下,能感觉到傻继子的身体就凑在自己的身后,贴得极近。
对方那已经和成年男子无异的宽厚胸膛就靠在方情薄薄的肩胛后边,往下几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团厚重鼓囊的硕大东西也正无意识地抵在方情那因为屈了双腿而微微向后撅翘起来的臀瓣中间,温度愈发变烫。
卧室中的这张大床面积不小,睡三个人倒也不算拥挤。方情先前还特意给周嘉木单独准备了一床被子,然而这傻子又多动、又不老实,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小爹分被子睡,很快便大大咧咧地从从背后掀开方情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他的身躯已经生长得相当高大宽阔,整个身子舒展开来的时候要比方情长上一大截,能将对方牢牢地箍在怀中。
周嘉木说话的语气颇为天真,但也知道熄灯后不能惊扰别人,以低低的气音在方情耳边持续地骚扰着,硕大有力的手掌也一秒都闲不住,顺着人妻滚圆得像个巨大水球的腹部向下摸索——
双性孕夫穿着的睡裙边缘十分轻易地被继子的手揉得向上翻卷,周嘉木的大掌肆无忌惮地胡乱揉捏,一伸手就触到了美人身下肉乎乎的骚软臀瓣,还有他软哒哒地歪倒在床面上的湿润阴茎。
方情的双腿中间还是湿乎乎的黏腻一片,摸着都是从骚货的嫩逼里流淌出来的暖热逼液,不知道是因为周嘉木的到来太过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清理那被丈夫玩得发情喷水的下身,还是方情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又情不自禁地分泌出了许多饥渴的穴汁——
“阿情,你下边没穿内裤。”凑在耳边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隐隐夹杂着周嘉木压低后的喘息。
周嘉木虽然人傻,但已然性成熟了的身体却对这方面熟门熟路,只是这样贴靠着美人娇嫩的软躯,大脑就自动地带领他回忆起了曾经与小爹肉体交缠的偷情回忆。
他比具有理智的常人来说更不知节制,像兽类一样立刻被方情身上香甜的气息勾得发起了情,甚至不知道这个时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