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这天在别班上完下午的第二节课,才发现班里出事了。他们班上的几个男生和别班的同学打起来了,几个打架的当场被年级主任叫住训斥,本想放他们先回去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再说,没想到上课铃响,最后一排的几张桌椅全都空了。
六班是年级里有名的差班,什么刺头在这里都能碰上,班主任就是怕他们又找地方再打起来,赶紧叫季听这个副班主任出去找。他先跑遍了整座高中教学楼,才觉得自己傻,又绕到楼后边的小树林里。
这片树林也是学校里的一片宝地,什么翘课没处去的,偷偷吃外卖的,甚至还有小情侣到这儿亲昵做坏事的,基本上都在这片被抓了个遍,要是约个架,也不是不可以。
季听还是预料错了:打架斗殴的人没看见,反而发现了一对正在交合的小情侣。他只觉得自己一边的眼皮跳了跳,不明白怎么总能遇上这种事。
到了这个年龄,学生们各个处在青春期的躁动阶段,季听也常常听到各种老师和学生私下聊八卦,说什么这个和那个在一起了,这个和那个有天翘晚自习出去开房做了;懒得出去的人就会在厕所,在树林,随便什么地方都行。
……现在可是上课时间。
被按在树干上操的人身子都架空了,唯有背贴着树,两条腿被人捞着,才不至于跌落下去,口中哀哀地乱叫,又显然被操得很爽,光裸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正好侧对着季听所在的方向,叫他同时也看清了那接连不断地在肉洞中捣操的、已然发育得十分成熟粗壮的男根。
季听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没谈过恋爱,长大了也没谈过,稀里糊涂就和厉盛结婚了,原因是他妈特别喜欢厉盛,觉得他学历高,很儒雅,还不“嫌弃”季听。自然,季听更没有在这么小的时候享受过性爱。
但季听的身体是诚实的,诚实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仍然记得被男人的性器不停地、连续地抽插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以至于一看到眼前的场景,就感同身受地从身下的淫穴里冒出骚水。那湿意不断连绵地扩散,从他翕动个不停的屄洞中缓缓泄出,顿时觉得浑身骚痒,燥热不安,一颗原本蔫蔫的肉蒂也像忽然受到刺激,酸软得不行,被季听的双腿夹得跳颤。
他才体会到做那事儿的美妙之处,好几天晚上做的都是一气儿淫靡春梦,接连一个星期没再受过滋润,他淫荡的双性身子已经觉得受不了了,不仅下面开始慢慢地流水,上边的乳房也肿胀起来,迫切地想被男人爱抚,看到这样的交媾现场就要不由自主地发情又期待,太难为情。
季听抬脚就想走,不料脚上的鞋忽然踢到了地面的一根树枝,发出相当清脆的声响。
——咔嚓。
季听顿住了,匆匆转回头去看。那两人明显也发现了他,之前被抵在树上操干的那人已经被人放了下来,正低头拉着衣服,明显更高大些的男生不紧不慢地将自己那根粗壮的东西摆弄回宽松的校服裤子里,却仍能看见那鼓鼓囊囊挺立起来的一块儿。
季听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去,作出一副才发现他们的样子。走近了看才发现,那矮一些的人他是认识的,叫余文,是他班上的学生,也坐在最后一排,只是平时比较文静,不惹人注意,一时间也没让人发现其实还有一个人也翘课了。
按理来说季听不应该对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有印象,可偏偏余文也是一个双性人——他就不得不对同类更关注些。季听组织了一下措辞,怕吓到他:“余文,你不好好上课,到这儿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刘老师都生气了,还让我来找人呢。”
季听又瞥了余文旁边的男生一眼。对方应该是高三别班的,十分高大,看着超过了一米八五,还要低下头来看季听,面目十分英挺锋利,只有一双柔和的眼睛中和了对方身上的煞气,但看着仍是个十成十的不良学生。
虽然余文本人就在最末尾的六班,平日里却算老实,从不跟着别人一起胡闹,季听觉得他比自己还瘦弱,不由自主地觉得是这个男生哄骗余文一起做坏事,又被这人看得发憷,在心里埋怨现在的小孩儿营养都太好了。
季听看着自己的学生嗫嚅的样子,又抿了抿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谈恋爱也要分时间和地点……快回去吧,嗯……我不告诉刘老师。”
要是放在平时,季听肯定是要把犯事的两个人都训上一遍的——虽然所有被他训过的学生都浑不在意,还觉得他说话细声细气,没有一点威慑力。可他实在觉得余文的男朋友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那目光仿佛正在他身上到处逡巡,叫他不想过多纠缠。
季听也能明白,对于自己和余文这种人来说,性爱的吸引力有多么大,他要是这么大的时候有个男朋友,破了处、尝到了甜头,肯定也想天天和对方缠在一起。
余文这才又高兴又不舍地走了,季听还是觉得该和他男朋友谈一下,就把男生留了下来,问他的名字和班级,对方也比较给面子地告诉他:俞景,三班的。
三班,成绩居然也算中流了。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