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的问题也是楚骄和宴清越想问的,他们站在床边,眼睛一瞬不瞬看向唐棠,仿佛一只只吃饱喝足了的野兽,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不过当然,这个账,并不是和唐棠算,而是想知道……
他们小豹子被谁带坏了。
唐棠性子直,即使被他们操了以后心里窝气,第二天打回来气也就出了一半,别看他放狠话说要和他们绝交,其实嘴硬心软的要命。
他们卑劣的利用这份心软,想温水煮直蛙,可煮到一半锅被掀了,心里能痛快才怪。
唐棠端着粥,歪着屁股坐在床上,被干的只剩下一口气,索性这花儿没白开,视线扫了裴珩一眼,嗓音还有点不耐的哑。
“告诉你干嘛?人家说的有道理啊,你们仨说弯就弯,还他妈不道德的招惹我,啧……”
他嘟嘟囔囔,越说越生气。
裴珩身姿挺拔的站在床边,伸手扶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斯条慢理:“有道理个屁。”
“……”唐棠端着粥,一脸牙疼的看着他道:“我说裴大学霸,真该让那些说你素质好,优雅矜贵的人看看,看看你这屁屁的德行。”
他说着,不理他,继续低头喝自己的蘑菇粥。宴清越站在床上思索了片刻,琢磨出来了点东西:“宝贝……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在跟那个转学生在聊天?是他怂恿你的?”
“……宝你二大爷!宴清越你活腻歪了?”唐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吧唧继续:“那算什么怂恿啊?人家哪儿说错了?男的和男的那叫什么……”
“哥哥,”
楚骄打断他,黑眼睛无波无澜,注视着端粥一脸嫌弃和宴清越说话的唐棠,清澈声音很平静,似乎带上点儿酸味:“你在为他说话。”
唐棠的话一卡壳,心中淡定的点头想你知道就好,表面不动声色继续挖坑。
“我为他说话怎么了?”他像极了偏心老二的爸爸,刺激的楚骄差点黑化:“不为他说话,还能夸你操我操的对?不过先说好了啊,你们别想去欺负人家,我爹哪儿过不去。”
蜜皮体育生穿着无袖白背心,宽松布料遮不住暧昧红痕,短发刚刚擦干,有点随意地凌乱,他屁股不舒服地歪坐,胳膊肌肉线条流畅,饱满胸肌撑起背心,起伏间荷尔蒙溢出。
但一张嘴,就能气死人。
楚骄年纪最小,也最依赖唐棠,听到这屁股偏到北极的话差点儿嫉妒死,恨不得立马把转学生撵出学校,撵得远远的,永远别见他的棠棠哥哥!!
但他又不敢发疯,抿着唇,周身阴郁的气质更深,像一朵发霉的小蘑菇,头顶黑压压的乌云。
裴珩和宴清越,对唐棠维护宁逸兴的做法也很不爽,不过他们心眼多,表面一副风平浪静,实则已经在暗搓搓琢磨怎么把宁逸兴弄出学校,并且不让唐棠发现了。
等唐棠吃完饭,腰酸的坐不住,吸着气拉过枕头半死不活,往床上一趴,一想到这是拜谁所赐,就对仨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抹药了吗?”裴珩坐在床边,给他捏了捏酸疼的腿肚。
酸疼的刺激让唐棠直接一抖,条件反射地哼哼一声,然后脸拉的老长:“要你管啊?滚,都别在这儿烦我,看到你们几个就生气。”
“逞什么能。”裴珩皱眉,接过宴清越递来的药膏,单膝跪在床边,弯着腰拔掉唐棠的裤子。
修长手指沾着药,掰开他一半蜜色屁股,往中间红肿的肉花内抹着消炎消肿的药膏。
“啊我艹!裴珩你大爷,滚,别他妈碰我,起开!!”
他脱水鲤鱼似的一个打挺,可惜被裴珩牢牢压制,不停蹬踹着床单,手脚并用的挣扎,都逃脱不了被抹药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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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该休息了。
宴清越和楚骄冒着被打死的风险,亲了唐棠脸蛋一口,趁着他没发火,赶紧各回各铺了。
裴珩明天要去比赛,晚上不想刷题,想抱着唐棠好好睡一觉,放松放松充充电,没想到成了出气筒,没打到宴清越楚骄的拳头都落在了他身上。
当然,唐棠有分寸。
他出了气,准备一脚把裴珩踹下去,却被裴珩锁着四肢抱在怀里,唐棠先是一懵,随后瞬间就炸了毛,在他怀里拼命的乱动着,动的裴珩无奈叹气,硬挺的东西隔着衣服顶住唐棠的腰。
乱动的人瞬间僵硬。
裴珩亲了亲他头顶,拿他当宝贝一样哄:“乖,我明天要走了,让我抱抱。”
“……有病,两个硬邦邦的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腻歪的。”唐棠尴尬的不行,在他怀里嘟嘟囔囔,语气嫌弃的不得了,却一直到睡着都没乱动。
裴珩闭着眼,听着怀中平稳的呼吸,心中暖意满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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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逸兴最近过得很不好,他转学好几天了,一直没和裴珩几人搭上话,不只是他,他母亲也急,这两天发信息催他好多次。
没办法,他只能加快动作,但却发现他处处碰壁,楚骄和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