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也太不对了点,他不觉得系统会出一个这样明显的漏洞,所以这照片中的少年身份一下子就迷幻起来,显得突兀。
他又去摸了褥子和枕头底下,甚至连两个箱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但却依旧没有收获。
宴席只有三天,这会是副本给他的时间限制么……谢安川咬牙,不行,今晚他绝对要再找到些东西。
等等,还有个地方他没看过……被李老太太制止掀起白布的那大件物什。
可他没有钥匙,既然屋子里哪里都没有,会不会其实被对方随身带在了身上?
不管了,他没时间去找了,那只是一扇木门而已,强行破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摸着黑在厨房找到了一根蜡烛,又摸到火柴盒将其点燃……暖橘的火苗跳跃在白蜡上,将周围一圈都照亮了不少。
拿了厨房里仅有的一把刀具后他踏进了小院。
天黑之后鸡鸭都自己去了搭的小窝里抱团取暖着睡觉,没了白天的吵闹后这片空地显得寂静极了,只有偶尔的微风吹过时发出点草叶摩擦的声响。
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破旧的小屋,他借着月光与烛火观察了一下小门的构造,选取了看上去最脆弱的一块,他拿着刀强行把门破开了。
这次没有任何人的阻止,他径直走向了那被白布包裹着的架子——猛力一掀,躲藏于白布后的红色就跃然涌出。
谢安川瞳孔放大,那竟是一件颜色鲜红的喜服。
上面甚至绣着繁华的金线花纹,其做工精美细致到像是一件艺术品,可它却偏偏蒙尘在这破旧的村落之中。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将手揣进兜里摸了摸,那红色的碎布质感正与眼前的喜服是一样的,可那喜服完整,没有丝毫破损,他手头上的碎片又是从哪来的呢?
好像缺了什么……对!是红盖头,红盖头不见了。
就当谢安川的脑中思路越来越清晰的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的响了。
一回头,是拿着蜡烛的李老太太。
谢安川被吓了一跳,她却露出个慈祥的微笑:“小川,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诶哟,门都破了。”
她像是对谢安川手里的菜刀熟视无睹,依旧祥和:“是不是看厌了呀?那我们回去睡觉吧。”
谢安川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两天在老人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是什么……他们虽然对他真的很好,可眼中的微笑却并没有像是对待孙子般的关怀,比起亲情,这更像是一种对待珍贵易碎品时的小心翼翼。
“李奶奶,我看到您屋子里的桌子上放的照片了,那个女人……是您的亲生女儿么?”
老太太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叹了口气:“怎么突然提这个,还记得你以前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我忘记您当时的答案了,能再和我说一遍么?”
老人点点头:“是啊,小娟是我的女儿……不过年纪轻轻就溺死在河里了,我和老伴儿两人耐不住寂寞,便抱了你回来养。”
“那嫁衣是我特意找人做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看到她出嫁。可惜……唉,咱别说这事儿了,回去睡觉吧。”
“我知道你没有爹妈陪着生活一直都很难过,但我们也都是真心待你好的……”
骗人。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但谢安川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对方走了。
他大概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现在还不是要揭穿对方的时候。
临睡前李老太太给他端来一碗药液:“乖,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药,你打小身子就弱,是我特意求回来的偏方,已经不烫了,来,喝了吧。”
“好。”谢安川接过一口干了。
…………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朦胧的亮了。
他是被屋外嘈杂的人声吵醒的。
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原来的服装,而是被套上了喜服,那喜服正是昨晚他看到过的,而在喜服之外他又是被五花大绑着放在了床上。
谢安川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却没有任何作用,可那喜服里似乎掉出了什么东西,闪着亮光躺在在旁边的模样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房中的那扇木门似乎是要被打开了,他赶紧一个翻身压住了那亮晶晶的东西。
进来的人毋庸置疑是李老太太,但她的身后还跟着村长。
“小川,你醒了,诶哟瞧瞧,多漂亮啊,河神大人一定会满意的。”
河神,他们是要拿他去做送给河神的祭品么。
他的眼冷静的盯着两位老人:“十五年一次的祭典,你们每十五年就会活生生杀害一个人吗?”谢安川到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前三天的戏曲讲的内容。
村里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于是全村人就将立了个新娘嫁给了河神,活生生将人捆住然后扔在河里,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巧合还是真的有神灵存在,当天就下起了暴雨,庄稼越长越好,全村人也都恢复了生机。
相安无事过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