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烽英俊的脸瞬间扭曲,“你说什么……”
绪晨终于忍不住哭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不要碰我……不要跟我说话……”
祁烽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漆黑的眼几乎迸射出火焰,“你有种再说一遍!”
绪晨害怕他,但此刻脑袋里全是决绝赴死的念头,索性也豁出去了,哭着捶他,骂他,说自己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男人。
祁烽的脑袋也炸了,这样稳重的男人竟额头暴青筋地喘着粗气,恨不得掐死这个婊子。
绪晨压抑太久,被辞退的苦痛,被妻子抛弃的悲伤,男人结婚的绝望,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彻底压到了绪晨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像疯了一样地哀哭大叫,叫到后面,抓住男人的大手,歇斯底里地求男人杀了他。
祁烽看着这么疯癫的绪晨,心也跟着抽痛揪紧,这时医生也跑了进来,看情况,要给绪晨打镇定剂,祁烽赤红着眼睛阻止医生,压抑地粗喘着,“不……他不需要,我可以稳住他……”
医生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心想你也需要一针,但还是无奈地点头,看祁烽将哭嚎尖叫的绪晨紧紧抱住。
“婊子,别他妈给我装疯卖傻……绪……晨……绪晨别叫了……”
绪晨哭得泪脸扭曲,嘴唇被自己咬破,祁烽怕他咬到自己舌头,手指塞进他嘴里,绪晨此刻早已疯癫,居然狠狠地咬住男人的手指,祁烽闷哼一声,死死抱住他的后脑,声音苦涩沙哑,“绪晨……绪晨……”
绪晨咬得男人手指出血,似乎尝到血腥的味道,涣散的泪眼慢慢恢复清明,他觉得疼,浑身都疼,但哪里都抵不过快要裂开的心脏,他痛得拼命摇头。
祁烽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圈瞬间红了,哑声道,“你对黄贞的感情就那么深?我结婚,你不掉一滴眼泪,为了他你能痛苦成这样……”
绪晨听到这话又开始发疯,哭号着大叫,“祁烽……杀了我吧……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旁边的医生也急了,“你现在别刺激他,要安抚,你们的恩怨等他情绪稳定了再说!”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祁烽立刻笨手笨脚地抱住绪晨,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没人知道这两个青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只看见英俊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躺在床上的青年也慢慢恢复平静,满脸泪水,眼神呆滞地望着男人。
祁烽深深地回望他,但很快,又松开那双手,冷冷道,“你好了?装疯装成这样很有趣?”
医生,“……”怎么又来了。
绪晨没有再哭,而是苦涩地喃喃着,“对不起……麻烦你了……小茜还在等你,你们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不要为了我……”
祁烽的脸立刻阴成锅底,他也懒得废话,没等绪晨说完,怒甩开他,转身就走。
这一幕看得医生目瞪口呆,男人走后,果不其然,躺在床上的青年很快就撑不住了,捂着脸又开始哭,越哭越伤心,哭到后面连气都喘不过来,彻底伤心地晕死过去。
医生很无奈,开了些安神的药剂,给他挂上水,希望他睡个好觉,早日想开了,不要再互虐自虐了。
医生是个热心的小伙子,他觉得同性恋很神奇,当然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无非是俩基佬在互虐,当断不断,虐来虐去,破坏身心健康。
这天,在绪晨住院的第三天,要给这位基佬青年开出院证明时,就听到护士说青年住的那间病房从里面反锁了。
医生惊了,绪晨的情绪明显不稳定,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当即跑到绪晨的病房前。
病房窗户被用帘子挡住,模模糊糊就看见两个黑影在纠缠。
医生连忙敲门问怎么回事。
可屋里只有青年压抑的哭喘和挣扎。
“不……你放开我……呜……”
“好啊……才几天……勾搭上……医生了……”
声音模模糊糊,医生听到自己名字,脸一僵,病房门突然砰得一声,紧接着听到更加清晰淫荡的哭声。
“呜呜~~不~~祁烽~~”
“骚婊子!老子才走两天,你他妈就勾搭上医生了!破鞋烂货!勾完双性人还他妈勾男人?”
医生膝盖中了一箭,尴尬地远离房门。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对男人感兴趣好吧……
随后,门就开始砰砰砰地响起来,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和绪晨压抑地哭声,各种淫声乱做一团。
男人操得非常狠,肉体撞击的响声和交合处抽插的水声,大到极点,绪晨哭着求饶,可男人毫不留情,操到后面连门都要撞松了,才猛地离开木门,改为一边走一边狂插。
屋里的做爱声持续很久,医生尴尬地走了,又尴尬地路过,那扇紧闭的小门还没打开。
等到了傍晚,医生去食堂拿完饭,才看见门开了个小缝,讲道理,医生不该偷看的,但他实在太他妈好奇了,于是忍不住往里瞧。
竟看见精疲力尽的绪晨含泪跪在地上,美好的后背和屁股